过了好久,穆流云才轻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
“你也傻,你是个傻小子。”简优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就知道他刚才肯定掉眼泪了,不过她没打算揭穿他,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以前的穆流云,每年的这个时候,只怕会憋得很心痛难受吧?
“傻小子配傻丫头刚刚好。”穆流云捏捏她的鼻子,“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
“这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一直说一直说,我也不会一直哭一直哭的。”说着她轻轻捶了他一下。
“嗯,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哭了,对不起。”他拿起面纸帮她擦眼泪,心疼不已。
“好啦,我也不是真的在抱怨啦,你不用愧疚。我只是想到了我妈咪。”
穆流云知道她母亲在她十岁那年过世了,然后江明月进门,她的日子应该是水深火热的吧。想到这里,他眼底寒光乍现。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穆流云起身去拿冰块给她做冰敷,“逝者已矣,别太难过了。”
他有点懊恼,他一心想着自己的痛楚,却忘了她也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这些年还遭受江明月的迫害,只怕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他勾起了她伤心的往事,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难过了。
简优拿过冰袋自己敷眼睛,看到他眼中内疚的歉意,她说道,“那个,你也别想太多,我真的不是被你刺激到才想起我妈的,我只是,心疼你而已。”
越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小,如蚊蚋般。
“你只是什么?我听不清,麻烦你说大声点。”
“没什么,没听见就算了。对了,你肚子饿不饿?”
“你肚子饿了?”穆流云皱眉,想起他一大早就去接她到墓园,回来两人心情都很纷乱,都没吃过东西,该死,他真粗心。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下去买点吃的。”
“好,快去快回。”简优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的,可她这个样子不方便出门,不然别人以为她被人揍了。加上昨晚都没睡,眼睛有些酸涩。
穆流云呼了一口气,拿了钥匙出门。说实话,他虽然还有点悲伤,可是已经没有以往的悲戚,也没有了戾气。他知道这都是小优的功劳,她就像一泓温泉,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想到以后小优都会陪在他身边,心里就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
不过那丫头明天要读大学,要是她到外地去,一去就是四年,他怕自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要不,到时候他努力工作,每个月腾出两天的假期去看她。
以前没谈恋爱不知道,原来恋爱的滋味果然有酸甜苦辣咸,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一想到她在大学里可能招惹的杂草,好看的剑眉就拧了起来,心里掂量着找个时间跟简叔叔好好谈谈,看能不能先订婚,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简优浑然不知道自己被穆流云算计了,其实她还不想订婚那么早。
齐筱忌日这一天,简优和穆流云在他公寓里轻轻松松地过,两颗心比以往更贴近了。
由于快要开学了,简焘不忍心看女儿辛苦劳累,就让她不要再去饭店上班了。
可是简优还有些工作没有收尾,突然不去的话有些不负责任,于是就想着去上最后一天班,把工作交接一下。
她正在盘点这个月的餐具,有个服务员急匆匆地跑来,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客人在楼梯间摔倒了,我找不到何经理,怎么办啊?”
“什么?摔倒了?客人怎么会跑到楼梯间?”简优蹙眉质问。
“我之前好像看她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我也没留意,然后就听到一声尖叫,走过去一看,她从楼梯摔了下去,流了好多血,地上都是一大滩的血,好恐怖……”
“那还不快带我去看看?”简优冷着脸,心里着急,却完全忽略了这个服务员说话如此流利。如果因为紧张的话,为什么说话一点都不结巴?
简优立即吩咐她,“算了,你快点去找何经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哦好,我这就去。”
简优急匆匆地朝安全出口走去,走廊没看到一个人影,她有些疑惑,可脚步却还是没有停滞。
“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平时不都是有人在这里守着的吗?”简优暗自嘀咕。
等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却没有发现有人在里头,更没有那名服务员说的客人摔伤,地上很干净,根本没有血迹。
她猛然一惊,想到刚才经过的走廊静悄悄的,她顿时寒毛竖起,心里一个咯噔。
她上当了,该死,她太粗心了。
意识到这一点,简优立即转身就想往回跑,即便穿着高跟鞋,她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想,到底是谁要陷害她?骗她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而且这个楼梯间刚好是监控器的死角,这个幕后黑手肯定很熟悉饭店的环境,找到了这么个漏洞,这才趁机把她骗到这里来。
她越想越惊骇,竟然敢在简家的饭店对她下手,到底是谁给了他胆子?
可是她才刚跑出楼梯间,就被人从背后揪住,然后一条帕子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简优瞪大眼睛,惊骇不已。双手用力地想掰开那只铁壁,可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动弹不了半分,屏住呼吸最多也只能维持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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