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凡微微叹口气，又继续道：“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被别人看见，因此我来替你上药。”
“哦？”奕北陌看着他那对蜜蜡般的眼眸，里面不带有一丝情感，却总感觉很温和，同他的人一般。
“别担心，我看不见。”
弈北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其他情绪，他只想确定顾思凡是不是顾凝漪。
“是吗？”
顾思凡唇角一勾，道：“对啊，思凡看不见的。”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同弈北陌记忆之中重合，弈北陌心想，一定是他，他还活着，真好。
顾思凡轻轻将药材倒入浴池里，这时，给顾思凡送药的丫鬟也来了。她把药碗递到了顾思凡的手上。
顾思凡以为这是他命人给陌北熬好的汤药，便喂他喝了一口。
丫鬟惊道：“二公子，这药不是北公子的啊，是二公子你的啊。”
顾思凡愣了愣，无奈笑笑，道：“他喝了，应当不会有问题吧？”
丫鬟耸了耸肩，道：“安胎药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顾思凡愣住，在听见安胎药一词时，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为什么最近会感觉困倦，不喜荤腥，或是觉得自己长胖了……
一个恍神之间，顾思凡手中的药碗掉到地上碎开了，里面熬制好的安胎药泼在地上。
顾思凡怔怔出神，他……怎么会？他明明男子……怎么可能呢？
“二公子？！”
顾思凡回过神来，蹲下身来，捡起碎片，却因为看不见，只能胡乱摸索，手上被碎碗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顾公子，你没事吧？”弈北陌听见安胎药一词，自然也是感到惊异，但是他很快就缓过来了，看着顾思凡被划破的手，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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