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被小驴子头撞了个正着,韩彩手上的巨阙飞了出去,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想必是鼻子受到了重创,此刻地上一片浓稠的血腥。
林谷花听见动静,下意识虎头,却只见眼前划过一刀闪亮的弧线,冷冷的光映着她的脸,惨白一张。
“嗖!”仿佛利箭穿破了云层,空气也发出了哀嚎。
低头一看,展昭的随身武器巨阙正直直的插在地上,没入三寸不止。
“好你个小贱人,养的小畜生竟也这样歹毒,你等着,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你一番!”
韩彩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捂着不停淌着血的鼻子,恶狠狠看着林谷花。
小驴子很自觉,一个飞毛腿给了韩彩一击后,就摇摇摆摆走到了林谷花身边,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林谷花摸了摸小驴子,笑了笑:“放心吧,你的吃食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嗯昂——”小驴子高兴,原地转了几圈,蹄子哒哒哒响个不停。
“啊啊啊!难听死了!一个畜生,一个贱人,居然如此嚣张!今儿我就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韩彩此刻怕是已经疯魔了,捂着耳朵又叫又骂,随手就脱了自己的鞋,猛地就扔了过去。
不过她没什么准头,也没什么力道,那鞋子在空中飞了只有一米的距离,就以非常完美的弧线,降落在了林谷花左前方的位置。
“嗯昂,嗯昂!”啊哈哈哈,这女人太垃圾了,我小驴哥一个响屁就能熏死她!
林谷花也是毫不客气,乐得都快要直不起腰杆来了。
哈哈大笑的同时,得以至极,一手叉腰,一手拔起地上的剑,只一个漂亮的甩手,那剑就抗在了肩头。
“噗嗤!”血肉绽开的声音突然就将现场的氛围给凝固了。
林谷花泪花儿早就泛滥成灾了,她机械转头,瞧着肩头的一片血色,哭道:
“为什么这把剑没有剑鞘啊!”
本想做一个经典姿势的林谷花,这下子玩儿脱了。
小驴子被吓了一跳,蹄子乱窜,差点儿打结儿。
韩彩本来还气得要死,见此场景,立刻就嘲讽起来,拍手跺脚,笑弯了腰,连鼻子还流着血,都不去管了。
“嘶,疼。”林谷花将剑取下,以免新的肉长在了剑柄上。
“韩彩,你记得赵子豪吗?”见韩彩这样嚣张,林谷花也来气了。
“赵子豪?”果然,韩彩听见这个名字,就好似被什么缝住了双脚,一动不动,仿若一个人形木偶。
“对呀,那个家伙可是想死你了,怎么,要见见吗?好歹人家念了你这么久,也该做做好事,了一下人家的相思之苦啊。”
“不,不要!”韩彩神情又开始恍惚起来,她惊恐的后退,连连摆手,口中喃喃自语,鼻血糊了脸,原本清秀可人的容貌,此刻看着,竟是比鬼还要吓人。
“是吗?”林谷花玩味儿似的看了看韩彩,将玉瓶拿了出来,慢悠悠地打开来,“不过,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人家赵子豪想见你,你能不能拒绝,还得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一股青烟从瓶子里钻了出来,不多时,这夜空里就飘起了一个青衣人影。
赵子豪是见过韩彩的画像的,前些日子家里人烧了不少的钱财家当给他,说是给他娶媳妇用的。为此,他还在地府高兴了不知多少时日呢。
不过今天见到真人,赵子豪瞬间就没了期待,他冷着一张脸,对韩彩说道:
“你就是韩彩,我家人为我找的妻?”
韩彩双目圆瞪,看着赵子豪连连后退,直至跌坐在地,屁股生疼,却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喊出一个字。
赵子豪皱眉:“你是哑巴?但我见你方才可是说得不错,声音大得很呢。”
“不不,我不是韩彩,我不是,”韩彩眼神渐渐没了光彩,惧怕地看着赵子豪,“那个小贱人,对,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她才是韩彩!你要娶,就娶她好了!不关我的事情,不管我的事!”
赵子豪闻言,眉头一皱,脸上带着惧,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林谷花,见人面色平静,才转头大喝道:
“谁是韩彩我自是清楚得很,不用你来告诉我。倒是你,先是迷奸不成,后又妄图杀人,简直是毒妇一个!我赵子豪就算不是英杰,却也兜不住你这样的妻!”
说罢,袖子一甩,颇有风范:“你我的婚约,至此结束吧。你该怎么样,皆与我无关。因果循环,善恶报应,都只降到你一个人头上。我依旧做我的孤魂,过我的独日。”
韩彩本以为赵子豪是来抓她下地狱的,却没想到被退婚了,当下一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却是忽的为了一群人上来,各个神情严肃,手拿利器,明晃晃的火把,将现场的人都照了个明明白白。
赵子豪见此,又化成一股烟,钻进了玉瓶。
“林姑娘!”
展昭几人听见动静,赶来的时候,就见到林谷花半身都染红了鲜血,脸色更是白得吓人,看着可怖得很。
韩彩一见展昭来了,下意识咧嘴笑起来,却没想到一张嘴,鼻血就流进了嘴巴里,染了一口的白牙。
她赶紧站起来,整理了衣裳,捏着自己两撮儿长发,跟个娇秀的小姑娘似的跑了过来。
“展大人,我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韩彩想要上去挂在展昭身上,可她人还没有靠近,就被一堆的衙役给降住,手脚捆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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