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穿。”楚艾看着自己手里单薄的几片布料，义正言辞的拒绝。
这也能叫做衣服吗？穿在身上和出去裸奔有什么区别。
楚艾向来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要不是弟弟需要医药费，她才不会走秀呢。
她并非是专业模特，而是摄影师。偶尔一次来拍照的时候，一名模特受伤了，她就顶替了一次，拿到了将近她一个月工资的走秀费。
所以这次……
走秀场的负责人白姐好言相劝：“小艾，你就穿吧，就这一场而已，我给你……”
白姐伸出五个手指头，咬牙道。
“我给你平时五倍的工资怎么样？”
“不行。”想也不想，楚艾还是拒绝，“白姐，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说好的，我不穿暴露的衣服，你不能毁约。”
好言相劝不行，白姐也没了耐心。
“合同上说明了，模特必须穿上投资方准备的任何衣服，否则就要赔偿违约金三十万。至于你说的，什么不穿暴露的衣服，谁说的？有白纸黑字吗？”
白姐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对于楚艾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还是轻轻松松。
“白姐，你……”
楚艾再怎么蠢都意识到，自己是被讹了。
三十万？她要是有三十万，又何必来这里！
“没钱是吧。白姐也不是为难你，就今天，只要你走了这场秀，白姐不会亏待你的。还有半个小时，快进去换衣服吧。”
白姐把那几块“布料”塞进了楚艾的怀里，把她往试衣间推了一把。
楚艾咬了咬牙，反身走了回来。
白姐的眼底又多了几分愠怒：“怎么？还闹脾气。”
“白姐，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
距离走秀开始还有十分钟，白姐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楚艾，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楚艾，别说我不给你脸。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拉进去换衣服。”
她一边指示着两个已经换好衣服的模特，一边对楚艾说道。
“我说了，我不换。”楚艾把“布料”扔进纸篓，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外看去。
明明说好的，会过来的。
怎么还不过来？难道是故意耍她玩的吗？
“看什么呢？楚艾，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今天你不换也得换，换也得换。”
白姐五大三粗的直接要动手，楚艾手脚纤细哪里是白姐的对手，手臂上一会儿就被白姐掐出一道红痕出来。
“霍先生，你来之前怎么不通知一声呢。早知道你要过来，我一定亲自迎接。”秀场的投资商史东明和霍禛出现在了门口。
看着白姐的手指掐着木浅的手臂，霍禛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阴郁：“史先生，你的秀场很与众不同。”
顺着霍禛的眼神看过去，史东明脸色瞬间变了，大步走上前，拉开了白姐和楚艾。
“在干什么呢？”
霍禛好不容易来一趟，多有面子的事，竟然让他看到这种画面。
“对不起，史先生。我和楚艾是在闹着玩呢，闹着玩！”白姐尴尬的解释道。
霍禛站在门口，微微侧身，高大的身影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
楚艾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一定在心里笑话死她了吧。
“过来。”他清冷的声音响起，直达她的耳膜，楚艾缓缓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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