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刘有良的那个吧?”有听到的社员也茶了句话。
“对对对,就是刘有良,我记得是有生的堂弟吧?不是听说他进了公家机关了?”
“刘有良,不是说专科也要读三年还是四年?就是三年这也才读完吧?就吃了公家饭了?”
“听说是被人家特意领过去的。还没毕业就去那边了,一毕业就是正式的了。”
“那挺厉害的啊。怎么没听刘家说起这事?”
“不是那会刘大壮举报么?听说那会刘家还有点不稳当呢。”
老门山的社员们总是有各种途径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刘有良的事情估计就连刘有良自己都未必会比他们更清楚自己的事情了。
高考成绩出来了就是要等录取通知书了。
也不知道是大家等得心焦呢,还是今年的这录取通知书确实是来得比较慢,大家把八月上旬剩下的那一天过完了,中旬也过了一半了,那录取通知书还是没个影子。
就有些社员猜测,“听说县城有人顶替考生上学呢,不会咱们老门山的孩子也被人顶替了吧?”
“别瞎说!”就有人斥责,“你怎么什么好话都不会说的?”
被斥责了这人也不敢多嘴了,这话确实是有点不好听。
“放心,咱们老门山在县城还有点名声呢,一般人也不会挑咱们老门山这种下手的。”也有一些懂昨多安慰大家,“要下手肯定也得挑那种没什么名声的。”
“不光咱们这里,听说县城里也还没人有领到录取通知书呢。”叶有华也有些挂心这件事情,录取通知书没到手,考得再好,那也是白搭的。
他特意打电话到县城问了几个人,罗科长,靳组长,还有秦领导那边他也厚着脸皮打过去问了,都说县城里都还没人有领到录取通知书。
既然叶队长都打电话到县城里问过了,大家就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不过得知孩子们成绩那天的喜悦就有些寡淡起来了。等到八月中旬过完,到了下旬了,录取通知书还是没有影子,喜悦就荡然无存了,就是叶有华也有些发急了,他又打电话去县城问情况如何。
叶有华还问靳组长,“会不会是敌/特做了什么手脚?”
“你还记挂着这事呢?”靳修航有些失笑,“你放心,那批人高考之前就解决了。”
靳修航还有心情把事情给叶有华八卦了一下,“那群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说什么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在咱们楚南埋了宝藏。他们找了这么一段时间,觉得县府最是可疑,所以就搞了些小手段想把咱们从县府给逼出去,他们呢就好派人在县府挖掘宝藏。”
“这都几百年了。”叶有华听了就有些愕然,“真要有宝藏还轮到他们?前朝早就挖走了吧。”
“可不是么?哪里轮得到他们啊。”靳修航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前朝没挖走,民/国时期咱们这边的县府起的可是楼房啊,地基挖得也不浅啊,可一点风声也没有传出来。”
“大家都说啊,就算是有宝藏,那位明朝皇帝也不可能埋在县府底下。县府当年据说是做为小/朝/廷所在,整日里人来人往的,也没那个机会埋东西吧?我倒是觉得真是有什么宝藏深山老林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有华挂心录取通知书的事情,陪靳组长聊了一会也就作罢了,又接着去打罗科长的电话,总之是把在县城一圈能联络到的人都问了一遍。秦领导那边他也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得到的回复是,县城那边照样还是没有录取通知书的影子。
叶有华心里觉得今年怎么就是有点不顺呢,但他也没敢跟妻子说这事说多了,妻子心里也挂着事呢。
也因为心里挂着事,朱娇娇也没有发觉身边人有些焦虑,每晚她被哄着先睡了,身边人还要想许久。
也幸亏没有几天就是农历七月十五了,七月半得祭祀祖先,这事算是大事情,为着将来可能不一定有机会这样出来祭祀了,家里对于祭祀这回事总是要费很大的心力来安排,东西也是准备得十分地足,也好让祖先们提前储备一点东西,这事情一忙完,大家才有精力来关注录取通知书的事情。
这回没有等上几天,公历八月二十四,农历七月十七,大清早的,邮递员就按着清脆地车铃声进了老门山。
“录取通知书来了!录取通知书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起的头,紧跟着就一群孩子大呼小叫地满大队里喊着,“录取通知书来了!录取通知书来了!”
骑着单车的邮递员也是一头一脸地汗,他在大礼堂那边的晒谷坪停下来,“早上刚有点亮光的时候,县城里送来的,想着大家肯定等得急了,也没顾得上别的东西了,先把录取通知书送出来了。”
“太感谢了!”叶有华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的,邮递员要不是赶着来送录取通知书,按照惯例恐怕都是中午才过来的。
邮局里天亮的时候才收到的,夏天的早上就是亮得再早,可这会也还没到六点呢,他从桥湾的邮局赶过来,也有二十来里路,估计这一路还有别的队的要送的,所以不是走的排水圳,他走的这边大都还是上坡路比较多,看他这一身汗,还不知道是怎么费劲赶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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