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我输了
随着话音,外面进来一人。
来人二十岁模样,剑眉入鬓,豹眼凸出,国字脸,鹰钩鼻,器宇轩昂,霸气*人。
桓玄一脸不高兴道:“道全,你来做甚?”
此人名桓振,乃桓豁之孙。其父就是东晋大名鼎鼎被人誉为“镇恶驱邪”勇冠三军的桓石虔。桓玄是他小堂叔。
他此时在殷仲堪帐下任参军,果锐敢斗,豪爽勇猛在乃父之上,但直言敢谏。桓玄虽多次训导仍我行我素,故不得桓玄所喜。这时前来也是找桓玄有事,无意听到了桓玄的话,感觉很不爽才出言阻止。
桓振横了宋珺一眼道:“从父,此人心怀叵测,不可轻信。他一个小小鹰扬将军,何须那么多战船骏马?显然意欲不轨。朝廷本就对你多有疑忌,防范甚严,你若应了他,岂不落了朝廷口实?”
桓家果然多能人。宋珺内心暗暗惊诧,这等粗莽之人也能说出道道,何况他人?
桓玄脸一沉,训斥道:“你懂什么。仁宝乃我兄弟,别说是战船骏马,就是将这江陵赠送于他,我也毫不吝惜。”
这话夸张否?
从见桓玄第一面起,宋珺就觉得桓玄胸有天下,绝非平常之辈。今日他说这番话,落在宋珺耳里毫不为过,倒是同行三人暗暗咋舌。
桓振急了,大声道:“从父,不可如此武断啊!此人明显包藏祸心,你怎么就看不出来?难道你忘了刘备借荆州之典吗?”
桓玄勃然大怒道:“放肆!仁宝有刘皇叔之志不假,我岂是碌碌无为刘表之辈?况仁宝忠义,又岂是刘玄德言而无信之徒?区区战船马匹岂可与荆州相比?你休要多言,我自有主张。”
桓振被训得灰头土脸,戾气陡升。他不敢再跟桓玄叫板,转而冲宋珺狂叫道:“姓宋的,从父信你,我却不信你。从父旨意我不敢违背,但我却想看看你的真本事。若是胜了我,我绝不再行阻挠!”
这家伙真是头犟牛!
一旁的刘毅谢冰互相望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蒯恩干脆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桓振看在眼里,更加愤怒,大声道:“你们什么意思?竟敢如此藐视于我?我今天非得将他打趴下不可!”
蒯恩连忙道:“桓公子,非是我等轻视你,别说我家少爷,就是我,他、她,你一个也胜不了。还是不要动手为好啊!”
“你欺人太甚。等我打完了他,再来和你们会一会!”
桓玄气极,怒声喝骂道:“大胆逆子,不但忤逆于我,还恶言欺客,难道你不怕家法吗?”
爷儿俩又掐上了。
知道借东西有难处,没想到有权做主的正主爽快,说话不顶事的旁人却有闲话说,这可是宋珺事先没预料到的。
说实话,宋珺有点尴尬,心里头对桓振很有些想法。又不是求你,你凭什么跳出来指手画脚?你从父都没意见,你算哪根葱?你说要比武,难不成我还怕了你?那好吧,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既然桓公子要跟我切磋,我愿意奉陪。不过,光比试没意思,可否赌点什么?”
桓振一愣道:“你说赌什么?”
桓玄皱眉道:“仁宝,何必跟他小辈一般见识?你赢了他胜之不武,输了我也没面子。你且放心,我说话算话!”
桓玄年纪比桓振大不了几岁,自小一起长大,但辈分在那,而且是桓家家主,平时一言九鼎,威严无比,无人敢捋虎须。偏就是这个桓振,时常出言无状。桓玄念及血脉亲情,口头薄惩多,动手教训少。
假如是宋珺不理不睬,那桓振还真是没有办法阻止从父的决心。宋珺敢应战,还要赌,倒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正合心意。
桓振看宋珺怎么看都不是武功行家,暗道那活捉司马徽是不是人为编造故弄玄虚。他随行的那两个男人倒像个练家子,不过在他眼里也好像不是对手。女的?切!
他冷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桓家没有无义无信之徒,你说赌什么我都应承。”
“好!痛快!那就赌点大的。我若输了,我,包括我们飞豹,就在南郡公帐前效力;你若输了,南郡公答应我的东西不算,你再给我十艘战船一千匹骏马。你可敢答应?”
桓振说话根本不走大脑,毫不迟疑道:“我答应你!”
桓玄倒是一震。这个赌注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飞豹不算什么,只要有了宋珺,十个百个飞豹也能练得出来。到时候两人联手,天下都是唾手可得,千匹马算得了什么?
可是,赢得了他吗?他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敢出如此大言吗?
桓玄心有所动,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反正区区骏马对他来说无所谓。赢了是大喜,输了就算多资助宋珺一点,所以,当桓振接下赌注,他根本就不反对甚至内心非常期待。
于是,他瞪了桓振一眼,沉声道:“仁宝,你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逆子。赌注之事,权当笑耳。”
宋珺心头暗笑,这场下来,我就不是借东西了。
众人来到屋外一块空地上。
蒯恩上前道:“队长,让我来吧!”
刘毅谢冰也上前请战。
宋珺摆摆手道:“桓公子是贵人,而且要对的是我。你们出手没个轻重,还是我亲自来。你们在旁边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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