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 这样做可能有点不道德……”
“不道德?想不到魔界以不道德而著称的白芨将军居然和我谈道德两个字——在下我真的是好惊慌啊好惊慌!”
“……够了, 就按照你说的办。”
“早这么不就结了, 最后反正吃亏的还是我, 你装什么清高么……”
“……重痕大人, 我真的一点不建议让你彻底变成只能吃闲饭的。”
“哟,白芨将军在下的伤可是养得七七八八了, 你确定最后悲惨的是在下而不是你?”
“……重、痕!”
“嗯嗯, 我在呢。言归正传——白芨将军,我要和你决斗!”
“……好、啊!”
八月十五, 长离宫的门票——啊不对, 是长离宫暂入证明——被买的是供不应求。然而所有拿着那张一百两银子才买回——还不是黄牛倒卖的两百两乃至上千两——的最多值两文钱的小木牌,齐齐蹲在长离宫最高建筑的次高建筑的屋顶上, 无比兴奋的等待着围观。
哦,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长离宫最高那座宫殿的副殿去围观?因为那是魔尊的地盘, 他们暂时还不想去那么早得体验死亡后再凝形的滋味……
长离之巅, 两名白衣飘飘的绝世高手(?)各据一角。有着幽蓝光泽长发的白芨将军沉默的按上横扣在他腰后的宽剑上,目光悠远。而另一方,神将重痕惊艳六界的神器承影也漂浮着横于她的身前,虽然没有剑身, 但那在夜晚依旧流转着的内敛光华, 丝毫不逊色于白芨的魔剑“惊雷”。
“火克雷啊……这场战估计会很棘手。”魔族甲长叹道, “白芨将军真的不被看好, 外面赌局都已经一赔二十了……”
魔族乙挑眉看着痛心疾首的魔族甲一眼, 惊讶道:“莫非阁下压了白芨将军!?”
“不。”魔族甲扭过头严肃道, “我压了重痕大人。”
“……”
白芨将军,您的人品到底差到何种地步,连你的同族都不看好你!
“没办法啊……重痕大人可是除了飞蓬唯一一个和魔尊交手还被称赞的存在……对了,当年魔尊大人打赢白芨将军用了几招来着?”
“是啊是啊,看着魔家大小姐那坚定的样子,我原本打算压白芨将军的……可是——”
人不能故意把钱往输里面投啊。
魔族乙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魔族甲看着乙与其一同一阵唏嘘,最后一起将视线再一次的投向了长离之巅,依旧相望却迟迟不相杀的两位当事人。
只见夜风吹起两人同样洁白如雪的衣角,吹起两人如瀑的长发,吹起两人——围观众人仰着脖子觉得头好酸头好酸,这两人为毛还不动手啊!
说时迟那时快,重痕大人的鬓发被风扬起,遮住了她的视角。重痕下意识的一皱眉——
白芨没有放过这个瞬间,他瞬间拔剑前行,刀剑削落重痕被风扬起的发,冷声道:“你输了。”
刚刚被魔将军漂亮的瞬身术赞叹不已的众人这一秒却全部惊呆了,只见白芨捏住了重痕被割落的发,接着冷声道:“这就是证据。”
证据?神马证据?重痕大人您别发呆啊,拔出您的承影上啊!!——此乃无数将大笔钱财压在了重痕身上的无数魔族内心咆哮体。
然而跌破他们下巴的是,只见重痕将视线转向了白芨指尖的发丝,十分坦然的点头。承影在瞬间顺着她的心意飞回了她的身后。
重痕叹息,一甩长袖怅然道:“是我输了。”
输,输了?这还没开打,怎么就输了?玩人呢吧这是!
就在无数魔族即将化身咆哮帝的瞬间,重痕叹息补完了下一句——
“也许你我武力在伯仲之间难分上下,但这瞪眼决斗,我确实不如你白芨将军面瘫。”
白芨扯了抹假笑,双手一拱:“承让。”
神马?这决斗,选在了长离之巅的决斗,还叫什么一剑东来,天外飞仙的决斗居然是瞪眼比赛!
无数魔族觉得他们被骗了,被深深的骗了。
如果是比面瘫度的话谁会投给变脸变得比天还快的重痕大人您啊,是人都知道要投给阴险狡诈控制表情自如的像喝水一样的白芨将军啊!!
可是他们能反抗表示自己受骗的不满吗?
不能。因为上面无论哪一个他们都打不过……而且其中一个还有魔尊做后台。
“你压了谁?”
“重痕大人,你呢?”
魔族丁默默的扭过了头看着魔界带着血色的月亮“哈哈哈”的笑道:“这场比赛真是精彩啊对吧……简直是令山河色变,江海倒流啊!!”
“是啊是啊!”附和声不住响起。此时这些魔族只有一个目的——绝对不让自己花大价钱买回的通行证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魔将军白芨和神将重痕的决斗举世无双!他们的决斗一招定胜负,却将毕生功力全部凝聚在了双剑相交的一刹那。这场决斗是习武之人不可错过的盛宴!
没错,就是这样!!
众魔默默的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心脏,准备找个地方疗伤时,只闻一道惊雷猛然响起——
“重—痕——你小子居然骗了老子!!!”
魔界夜叉族魔家大小姐在抢了自己未婚夫龙玺的牌子姗姗来迟后,只听到了重痕说的最后一句话。滔天的怒火猛然掀起,这名从婚宴准备中跑出来的准新娘爆发出了极为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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