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个梦境,梦里阳光灿烂,天气晴朗。我回到了十年前,短手短脚,背着书包穿着初中的校服一个人走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特有的梧桐道上。
夏初的风温柔缠绕着树木清香,就像是这所古典的学校,令人从脚趾间都开始觉得舒服。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这所承载了我中二记忆的学校了。扯着有些大的书包,我开开心心的往校外走去,却在校门口停下了脚步,想要等谁。
等……谁?
书包里还放着化学竞赛第一名的证书,按理说我应该是快速飞奔回家球抱抱球夸奖才对——我处在门口干嘛啊?
敲了敲脑门,我抬脚打算离开,却不防在经过校门外的第一个巷子口时,被一双手猛地拽了进去!
抓住我的是三个身材颇高的少女。小麦色的皮肤,画着彩妆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脸庞——而她们身上带着的零零碎碎的各种非主流饰品以及那一身短的要命的冰帝制服,让我心凉了大半截。
我的小学于东京就读,当然知道冰帝的两大名产“高富帅”和“不良妹”。自从迹部财阀入股冰帝,冰帝隐隐就开始变成了一所小贵族学校。之所以说是半贵族,那是因为在里面上学的财阀之子虽有,但也没到名门的地步,大部分学生都还是普通平民而已——更是有不少女孩组成“后援团”肆意欺负其他同学。
正是因为如此,我初中才毫不犹豫选择了立海。
当一个学校里欺负同学已经成了常态,这个学校还有什么上得价值?
不知为何,我心里怕得厉害,就如我真的是当年的十一岁一般,纯洁得碰上这种连毁同学容都做得出来的团体,第一反应不是泼你一脸王水,而是发抖。
路人略带冷漠的眼光扫过这个巷子口,顿了顿脚步就像什么也没看见过一般离开——我快绝望了。
当对方化着浓妆讥笑我“竞赛居然敢赢忍足大人”,耳钉鼻环在眼前晃动得我眼前全是银色时,看着那只拳头,我大脑里全是“受伤后该怎么和爸爸妈妈解释”——
然而,就在我以为那拳头下一秒就会落在我眼睛上时,一抹立海大校服的颜色快速划过!咚咚两声,属于少女的尖叫袭来,我颤颤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穿着和我相同制服的绿发少女,挥舞着拳头,三下两下将那一群太妹全都揍翻在地。
不是说她有多厉害——而是她的那种打法,完全就像是个疯子,全然不记后果。
制服少女一脚踩上之前对我举拳的家伙手上,直叫对方疼得当场哭出眼泪——泪水花了一脸的妆,显得滑稽无比。我呆呆得转头,只能看见少女弯着的背脊和冷笑勾起的嘴角。
“在神奈川动我立海大的人——冰帝很嚣张吗?”
少女哀嚎着,她的同伴见状有些退却,却仍有一名咬牙抽出了一把□□,红着眼睛就向救了我的女孩冲来——这已经不是“下课后无辜少女被欺负”而演变成“不同学校少女为情斗殴”的人间惨案了好么!?
我都来不及提醒对方注意自己完全暴露的后背——幸运而又戏剧化的是,握着小刀的冰帝不良妹根本连绿发少女的后方都没来的及靠近,就被突然杀出来的一名少女举着小提琴箱啊呀呀的“咚!”——昏得干脆无比。
绿发少女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见倒地不起的敌人,就冲着举着小提琴箱的女孩露出了拇指,灿笑着赞赏:“……柳生纱弥?你没看起来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嘛嘛,勉强把你的话当做对本小姐的赞赏好了。”
紫发少女抚了抚有些乱了的头发,抬了抬下巴有些倨傲——可那双眼睛闪出的狡黠光芒却暴露她真正的性格——唯恐天下不乱。
剩下一个不良在看见同伴全全到底不起,而解决了她同伴的两个女人正双眼放光虎视眈眈地对着她时,这位少女立刻发挥了兵法最上法则——哭哭啼啼的跑了。
“啧,冰帝太妹的素质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去年迹部的脑残粉至少还敢冲我掷飞镖。现在的人啊……啧啧啧,真是越发不争气了!”
绿发少女看着全然没有斗志就差没跪下来给她磕头的少女慢悠悠的松开了脚,一手提对方的衣领,眯着眼阴冷道:“再敢动我立海大的人,我就揍得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懂了?”
十分钟前还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女,如今就和最听话的乖学生面对教导主任一般拼命点头。绿发少女松开了手,施恩道:“带着你的同伴一起,滚吧。”
对方立刻拖着昏倒的同伴,跌跌撞撞忙不迭迟地跑了。
我觉得我需要道谢,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巷子口又进来一名黑色长发的少女。她的发尾有些蜷曲,面容温柔美丽。她同样穿着立海的制服,看着还在巷子口的我们好心开口道:“我觉得你们最好快点离开比较好哦,刚才三个人哭着去找巡街的警察了。”
巷子口陡然沉默了三秒,接着同时爆发出了尖叫——
“卧槽,我可不能让我妈发现我又打架!”
“糟糕,被发现我哥以后绝对不会再允许我一个人回家了!”
十分钟前还英勇无比两位女英雄此刻就如同遇上世界末日一般,惊悚的提着自己的包就跑——让我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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