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不过,假如那家报社出了什么事情,我叔叔也不会出面。”
我便道:“我明白了。”就说出一家媒体的名字:“我想麻烦你帮忙开一开口。”
那家媒体公司也是隶属于章祈家的事业。我还没有谈起我的计划,不过我与章祈知交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我了,便一听,笑道:“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我晓得怎么做。”
我笑了笑,道:“谢谢你。”
章祈道:“不用客气,倒是我,上次请你帮忙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向你道谢。”
我笑道:“我以为傅小姐已经代你讲过了。哦,她也代你向周米表达了感激。”
章祈轻轻地咳了一声,才说:“过阵子我们四人找个时间吃饭。”
我笑着答应,突然记起一件事:“对了,这个礼拜六你们艺术学校校庆,是不是?”
章祈道:“咦,对了,是礼拜六。我和你提过?怎么我不记得。”
我笑道:“怎么你这做校长的记不住校庆的日期,比学生还差。”
章祈似乎想了一下,道:“是李钊告诉你的?”
我与李钊的往来一直也不曾瞒着他,便道:“对的,他们班上演话剧,他虽然没有演出,但是邀请我去看看。”
章祈道:“你答应了是不是?”
我道:“嗯。”又一笑:“怎么听起来,好像你这个校长不太欢迎我去?”
章祈也笑了:“当然不是,我还怕你没有时间来,既然你要来,我怎样也要留出时间欢迎你这位贵客。”
我哈哈笑,与他再闲谈了几句,他又向我保证一定记得帮忙我。
电话刚刚挂断,范为邦敲了门,立刻进来了:“贺律师那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道:“贺律师不会有问题——之前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范为邦脸上并不窘,倒皱起眉:“我只是怕又节外生枝。你说,那位王小姐真的没有打算提告吗?”
我道:“唔,她自己是这么说的不错。”
范为邦道:“你不怕她后悔?万一那家报社根本掌握了这个消息,找过了她,对她劝说了什么,现在不过敷衍我们,以便得到更多好处,等到明天我们开记者会,他们突然把王小姐的事情公布出来,那么……”
我点头:“这也是很大的可能。”
范为邦顿了顿,看着我:“……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看看表,道:“距离明天还有好几十个小时,已经足够我们做准备了。”便告诉他刚才我拜托章祈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正能以职务之便,利用报社资源找人偷拍刘习清,甚至可能那位女孩子也是他们故意引诱刘习清犯错的安排,一切只为报复之前受到的难堪。只是,他找错对象了,根本刘习清的经纪人已经不是周汤米,而我也绝不算是好惹的人。
我道:“他可以偷拍,我们也可以,就算他有警觉心,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自愿上当。”
范为邦听了,道:“这样做,不是反而要欠下章家人情?”就顿了顿,看看我:“其实你家里也有人可以动用,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多费一层工夫?”
我笑了笑,道:“当然,以我家里的名义去做这个事,我既不用欠谁人情,也不用担心日后被谁拿住这个答应一些要求,但是,我还不想叫于正能知道他真正招惹了谁,就让他去猜,我要让他自己来找我。”
我扬起眉毛,又道:“而且那家报社名义上是都市传媒集团下的公司,都市传媒集团是章家的,他们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晓得到时候都市传媒还会不会说不管?”
范为邦看着我:“……好吧,我想我是没什么可担心了。”
我没说话,打开桌上木制的烟盒,取出一根雪茄烟。我让范为邦也抽,他仿佛犹豫,不过接下了。我对他笑道:“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
范为邦打着火,斜看了我一眼,一面把点燃的火柴递上来:“太辛苦了!我需要休假。”
我把烟凑近,抽了一口菸,笑道:“准了。”
范为邦也笑了,道:“说话算话。”他便要出去,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王小姐那里你怎么安排?”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道:“送她到国外去。她家人一直没有出面,也是因为她对他们说公司派她到国外研习一年,正好送她到国外的医院做手术,等她休养好了,再看看她的意愿回不回来,或者安排她到别的地方生活。”
范为邦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就出去了。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于正能,他在一家会所的包厢,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上去喝醉了,有点狼狈,衣服没有穿好,身边还环绕着好几个年轻的男孩子。那地方,他必定不是第一次去,在那里放松精神,叫几个漂亮的男孩子陪伴,其实圈子里也并不乏做这样事情的人,不过没有放到台面上罢了。
这新闻要是放出去,大概也很快会被压下,然而他在家族里刚刚站住一个位子,大概还不够稳固,这时候不能允许有半点的丑闻留出来。
我要谢安蕾把照片秘密地寄到那家报社去。
隔天下午,贺珍霖那边和解的事弄定了,范为邦便通知了各大媒体,在傍晚的时候开了记者会,刘习清在律师与现今的经纪人陪伴下,对社会大众道歉,一方面又出具了和解书,范为邦现场也发布了公司与刘习清已解约的消息。记者们等了多天,不免有许多问题,但再怎样问,全不至于使人答不上来。当然也没有过于尖酸的出人意料的问题。
那家报社的记者来了两个,事后在他们的报刊上忠诚地报导了当天记者会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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