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听他又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我说:“好。”
我们回到前面。我才发现外面更热闹了,客厅这儿也多了不少人,到处嘻嘻哈哈的,非常吵。已经找不到郭序他们了。我也没看见陈劲。
杨环雪在一票人之间,喝着酒。看到沈律岑,她一个人过来了,说:“要走了?”一面看看我,又说:“终于找到人了?”
我一愣,看看沈律岑。
沈律岑只对杨环雪说:“我们要走了。”
杨环雪说:“嗯,抱歉啊,我也没想到今年特别多人。都怪邵明伟!”
沈律岑说:“他也是想帮妳热闹一点。”
杨环雪皱皱眉,说:“太热闹了。”
沈律岑说:“要是不热闹,妳也不高兴。”
杨环雪说:“你有时候是很讨人厌啊。”
沈律岑笑笑。
杨环雪说:“好了,快走吧,礼拜三以后天天要见面。”就走开了。
沈律岑对我说:“走吧。”
我点头。走了几步,我说:“刚才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找的。”
沈律岑像是一怔似的,说:“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觉得无聊了。”
我有点尴尬,但没办法说不是。我说:“呃,有一点。”
沈律岑说:“嗯,以后不来了。”
我马上说:“好啊。”看他笑笑,一时有点窘,“呃,但你还是得来吧,我就算了。”
沈律岑说:“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我连忙说:“没事,我知道你事情是比较多。”
沈律岑说:“嗯,抱歉。”
我张张嘴。我的本意当然不是要他过意不去,我说:“真的没事。”
沈律岑微笑,说:“我在想怎么补偿你才好。”
我感到有点慌。我说:“什么补偿,不用补偿,我哪有这么小气。”看他还要说话,又说:“真的,别提这个了。”
沈律岑看看我,点了头。他微笑,说:“好。”
我看看他,说:“我问一件事,那什么,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沈律岑说:“怎么了?”
我说:“有朋友来B市,明天到,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很好,还有两个,都是在B市,他们说一块出去吃饭。”
沈律岑看看我,没说话。我咳了一声,也看看他,说:“他们说,嗯,能带家属。”
沈律岑说:“好。”
我说:“你要是不行也不用去,呃,什么?”
沈律岑微笑,把我拉近。我望着他低下脸来,心跳快了一下,刚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脸被扳了回去,而嘴唇被吻住。我一顿,当然是没有把他推开。他一手搂在我的腰上,有一会儿才向后让。
他对我微笑,说:“明天我有空。另外,我觉得家属这个词听起来很好。”
我红着脸。我觉得我不能说话了。他笑笑,拉着我的手继续走了。
走到最外头,那大门旁隐隐看见有人站在那儿,风把那人身上的洋装吹得一摆一摆地飘。望见那裙襬,我一怔。沈律岑已经开口:“丁蓝。”
果然是丁蓝。她听见,但顿了一下似的才掉头过来:“律岑。”看看我,很勉强似的扯了一抹笑。
我看见她脸色非常不好。
沈律岑说:“怎么了?”
丁蓝摇头,但看看沈律岑又说:“你能不能送我到东水路那儿?”
沈律岑隐约瞥了我一眼,嘴里说:“可以。不过刚才不是说崔祁东要来接妳回去?”
丁蓝说:“他临时去忙一件事。”
沈律岑没说话。丁蓝又说:“好像是刘老板的事。你知道他从年初开始一直就在忙那些事。”
沈律岑说:“嗯。”又说:“我的车停得远,妳在这儿等好了。”
丁蓝说:“不要紧,我想走点路。”
我突然记起陈劲说的事,不免注意她的肚子。那洋装本来很宽松,风一吹变得贴身,显出了一点隆起的肚子。真是怀孕了。也不知道是几个月?应该很小。我想到上次在陈劲家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那时我也没办法去注意别人,光紧张都来不及了。
于是丁蓝随着我们一块去到停车的地方。
一路上都不说话。大概烦躁,她打开皮包掏出烟。我一顿,沈律岑已经说:“别抽烟,对小孩子不好。”
丁蓝没有打火,不过还是捏着烟。她说:“我已经是好坏的妈妈了,我连有了也没有感觉,这两个月还是喝酒抽烟。前一阵重感冒,也不去医院,自己找了成药吃。”
沈律岑说:“那现在知道了。”
丁蓝默了一下,突然说:“我还没有和公司说。”
沈律岑不语。
我一怔,不过想起了她和那崔祁东隐婚的事。她仿佛也不避讳我,自顾自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律岑还是不说话。丁蓝又说下去:“这次国外的秀,我一个也没有接。国内的,我之前才丢了一个厂商的事,过一个月后国内这里的秀也要开始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唉,还有之前的绯闻。”
正好走到停车的地方了。沈律岑终于开口:“崔祁东怎么说?”
丁蓝说:“他很忙。”
我张张嘴,但我是没立场说话的。也只能沉默。
沈律岑是仍然平静,说:“你们要好好谈过。他现在也不是以前了,你们一块出面,公司那方面不会是问题。”
丁蓝沉默。沈律岑自顾似的开了车门,对我说:“上车吧。”
我点头。打开车门时,听见丁蓝说:“方老板其实一直挂念你,假如你去——你,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出来,反正声音是低了下去。我顺着丁蓝的目光望向沈律岑,他仍然平平淡淡。他说:“上车。不过我不送妳到东水路,送妳回家。崔祁东在家对吧。”
我看见丁蓝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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