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更多次......
大学四年，他们偷偷做这样的事，互相抚卝慰彼此。
仅止于此，他想他们不会更进一步了。
然而今卝晚，坂田银时破卝坏了游戏，逾矩了，吻了他的唇。
土方十四郎闭上眼，并不反卝抗。他想，要吻就让他吻，不过是唇贴着唇，只要对方的舌卝头不挤进来，那么就如同他们之前所做的，只是单纯的，阴卝茎摩擦阴卝茎。
没有侵入，仅是表象上的抚触。
坂田银时很快察觉了土方十四郎的僵冷，他离开他的唇，扯掉自己的贝雷帽，有些怨有些恨。他忍了四年，克制了四年，他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一段畸形的关系。当初是他主动诱哄，然而即将毕业的现在他不想再忍耐，他想要主动坦白。
坦白他那片面癫狂的爱情。
四年来的第一个吻，被拒绝了，并且否定得很干脆。
他捧住男人的脸，碰了碰对方紧闭的眼，轻声地，“别逃避啊，混卝蛋。”
男人睁开眼睛，激将不得，看着他，却仿佛看一场触目惊心的屠卝杀。
是啊，他在杀他，他被他杀。
捅破这一层纸，谁都活不下去。
可他仍然选择玉石俱焚。
“把嘴巴张卝开。”坂田银时不甘且强卝硬地，重新吻上男人的唇，几乎就要控卝制不住掐着男人的下巴强卝迫他。可他知道，在这场爱情的角力里，没有强装的胜利。
土方十四郎扭过头，拒绝坂田银时的第二次祈求。
他从来没在对方脸上瞧见过那么卑微的脸色，连他平日里那皮赖懒散的五官都跟着卑微了。
他不去看，多看一眼就更加无法忍难。
可是坂田银时的偏执甚于土方十四郎的固执。
“我爱你。”他的声音很低，像灵魂的叹息。
土方十四郎狠狠地颤了颤，然后他说，“收回去。”
“收不回去，覆水难收了。”坂田银时搂着他，“回应我就那么难吗？”
“我们是同卝性，答应了你，也许会快乐，但那毕竟是暂时的。大学四年，只有你和我，可是毕业后，要面对的诱卝惑很多，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说‘爱我’吗？银时，爱情是短的，可磨难比你能想象的还要长。”
土方十四郎神情冷静，因为过分冷静，所以瞧着格外寡情。
坂田银时低声地朝他吼，仿佛无法让步了，眼睛里带着冷意。“顾虑这些，那你他卝妈别爱了！”
“我没打算去爱。”土方十四郎低下头，抬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扎在坂田银时的手腕上。
坂田银时的神色很难说，当难过，愤怒以及心疼，这些情绪混杂在一张脸上的时候，就只能复杂了。
明明彼此是相爱的，一方跨出了第一步，另一方却没有勇气决定共度。
他仍然十分不甘心，第三次吻住了对方的唇。
土方十四郎和第一次一样，没有挣扎，只是这一次终究有些不一样。因为坂田银时的舌卝头探进去了，他们的唾液交换着，绝望里有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的。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爱不下去。”
“我不是不敢试，是不相信你。从一开始你就是个骗子，这一次你又打算拿什么来骗我。”
“可是你后来知道了也没有拒绝我。”
“我他卝妈到底是吃亏的！从那之后，上课要帮你占座位，帮你签到，作业借你抄，重点替你圈，连考卝试都要帮你作卝弊。”
“可是生活上是我在照顾你，食堂的饭是我打的吧？夜宵是我买的吧？衣服是我帮你洗的吧？你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我在嘘寒问暖。”
土方十四郎张着嘴，无法反驳，坂田银时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你看，没有你我大不了毕不了业，可是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了。你好好想想，大学四年里，都他卝妈是我在宠着你。”
土方十四郎看着他，没什么表情，似乎在竭力思考他的话。礼堂派对上的喧哗远远近近，挨不到他俩。他被抱着，身后是墙，身前是坂田银时。他突然意识到，他没有退路了，本能地挣扎几下，然而是徒劳的，就像第一次坂田银时的诱哄那样，轻而易举地蛊惑了他的判断力。
“如果你拒绝我，那我也没办法再爱别人了。我们是一样的，就爱一次，要是到头来都输不起，顶多也就这一次。你不信我也该信你自己，你有这样的魅力，让我迷恋一辈子。”
坂田银时继续说着，亲卝吻他的唇卝肉。
土方十四郎动卝摇了，他盯住坂田银时的眼睛，被他瞳孔里焰焰的火花烧着了。他看见了那一团焰火下，一对灰扑扑的翅膀。
爱情就像这样，同样是扑火，同样的义无反顾，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是飞蛾自取灭卝亡，就是凤凰浴火重生。
他笃定地想，他不是飞蛾，他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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