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赵咚在心里默默将这三个字又念了一遍。接下来，是一个吻。怀着期待忐忑的心情，赵咚说出最后一句台词，“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她踮起脚尖。
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你太入戏了。”方黎下意识地侧过了头，将赵咚的吻停留在一个微毫的距离外，“好啦，今天也有点晚了，我们改天再排练吧，早点休息。”
“我没有。”赵咚拉着他的衣摆，阻下了方黎的离开，又复读似的说了一次，“我没有，入戏。”
我是真的爱你。
也许源于冲动，也许源于不甘，但当赵咚说出这话时，愣住的却是两个人。
“我真的不想再忍耐了，方黎！我，爱你。除了你的妈妈以外，我可以发誓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赵咚，你可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就是爱你，想和你结婚，想和你在一起。方黎，你知道我的，我不是冲动的人，我是认真的。”
方黎默默退后了两步，撤下赵咚的手，“赵咚，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同事而已。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感情。”
赵咚倒吸了一口气，把委屈掩藏起来，“是程诺对不对。”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在他出现以前，你一直是只信我一个人的！甚至你妈妈的事情也只有我知道，我帮着你。他来了以后都变了...全都变了！他凭什么，一身拿不出手的本事，所有的热度甚至演戏都是靠你，靠炒作来的，不是你，就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
“够了。”
“你知道我看见他天天围着你转我有多烦吗？我真想掐死他。”赵咚的眼睛很大，此刻却蓄着泪水，“从你默默无名，到现在事业有成，一直见证着的人是我，不是程诺。你喜欢他不是吗？我到底哪点不如他，脸吗？还是说你也觉得他是个花瓶而已......”
“够了！”
方黎会发火早就是赵咚意料的事情了，但这却是第一次......他因为别人和自己发火。
“就算我不喜欢程诺，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此刻起，原本充满和谐气息的练习室瞬间被死寂给替代，除去偶尔走廊里路过人的脚步声，再没其他声音。
“......抱歉。但真的不关程诺的事，你不要再说他了。”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方黎还是先开口的那个。
“你为什么递给我纸巾。”
“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后台，为什么你递了一张纸巾给我。”她记得清楚，自己第一次当经纪人，安排错了行程，被公司狠批了一顿，连委屈的时间都没有，送了艺人上台，才能找个间隙偷偷的哭。
那时候，方黎是弯着腰的，笑的那么温柔，只对自己的笑。
“见到女孩子哭，给一张纸巾，是应该的。”虽有些不忍，但方黎知道，要是这时候心软，以后误会恐怕更多，只得挣开环在腰间的手。
“哪怕一点点，你都没有吗？”
“......你累了。”
之后的几天，方黎没有再见过赵咚。不过早早安排下的行程却是不能变的，好在还有个公司安排的助理开车，他才能在后座上眯一会。昨天又是拍到三点钟。
“那个姐姐也真是的，笑场还当好玩，十场有九场都是ng的，害人害己。”
“在这说说就算了啊，要是在外边给她的粉丝听到，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你。”
“哥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算了，睡不着了。”再说访谈的地点他记得离公司挺近的，方黎索性闭着眼睛养神，“嘉宾除了我还有谁？”得提前了解一下才行。
“除了你，还有最近很火的清凉。还有...阮庭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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