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你是要在那酒水里掺东西,那就莫要再去那碧水渊了。”
“为何。”
“那碧水渊本就是洗髓伐秽之地,就算你下了药我哥喝进了肚子里,那水渊的碧水一泡,哗,全没了。”
傀辛边说着,那修长的手指边打着响指拟着音,将画面描述的无比生动。
孟酒歌脑中想了想,他自是知晓若是下药一次不成,以爻丞的警惕估摸着也不会有下次了。
“那就两次分开,碧水渊先尝个甜头,后头的酒还得你帮个忙。”
“什么忙。”
傀辛看着面前笑的无害的孟酒歌,总觉的这忙不会是什么好事,兄弟俩这点的预感到是准的出奇。
“也不是什么难事,老身会想法子将爻丞留在这天宫几日,你这几日随便寻个由头,办场酒会,这样老身灌他酒才灌的顺理成章。”
傀辛听着孟酒歌的话,抬抬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胸口,这办酒会倒是不难往日他也是没少办。
但以自家兄长这脑子,出了事第一个就会把这出戏与他挂上钩,到时免不了有被冷死的风险。
“办酒会不难,但你要答应本尊,真出了事莫要把本尊供出来。”
傀辛思索片刻,这微微的担心总归还是抵不过心中的作祟的好奇,便开口应下了。
孟酒歌听着傀辛的话,挑了挑眉,他看着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一身匪气的少年,还真是想不出爻丞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对爻丞此般抗拒。
抬起手指,指尖在空中对着傀辛微点了点,接着开口微带戏谑的说道。
“爻丞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怕他。”
傀辛撇撇嘴,将双**叉翘上了那木桌,左挪右挪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阖上了那双灿金的眸子,长叹一口气对着孟酒歌道。
“怕说不上,只是有些不愿意与他呆久罢了。”
“儿时贪玩,他又是个能安稳入定一天的人,本尊日日想了法子去捉弄他他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直到有一日,我弄毁了一卷上古理书,他没多说只冷着一张脸坐在那,仗着自己法术比本尊强,硬压着本尊手书了一遍,他一字字的报本尊一字字的写,字写的不好还得重来。”
“本尊那时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本尊就搞不明白了他都能背了,还要本尊重书一遍干吗,谁愿意看那玩意啊。”
“自打那日之后,又历了一事,本尊是真的离他远远的了。”
孟酒歌听着傀辛一直理直气壮的语气,从提到那历了一事之后便开口软了下来,似乎是真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心事,不免的让孟酒歌起了几分好奇。
“何事。”
傀辛懒懒散散的微睁开双眸,睨了孟酒歌一眼。
轻飘着开口道“儿时不懂事,寻他比剑,他让着本尊,本尊气急了一剑中伤了他心口正中,害他丢了半分心头血。”
孟酒歌听着傀辛传来的话语,面上本一如既往勾笑凝了几分。
他看着傀辛,默了片刻方才启唇道。
“心口正中、半分心头血,你这还真是挑了个好位子。”
傀辛听着孟酒歌冷下来的语气,也不做声,鼻间长呼出一阵鼻息,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的有些尴尬。
“那心头血没去找过?”
“寻过了,都将这六界翻来覆去寻了几回,那血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后来我哥他见寻了一次寻不到,便说算了不愿再寻,这事也就在无人提起了。”
孟酒歌眉头微拧,心头血不容、不化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是落在什么东西心头,否则不会寻不到。
两人的心头各有所想,这出神之际,外头响起了爻丞漠然无波的声音。
“一柱香已到。”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伴着爻丞那句极短的话语,将两人从自己的意识中唤了回来。
傀辛看着门口冷视着他的兄长,顺着他那视线看向了自己翘上木桌的脚,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瞬的将那两条长的惊人的腿从桌上放下。
那冷人的视线看着那腿稳当的放了下来,才收了回去转向了孟酒歌。
孟酒歌听着爻丞那句话,未像平日里一样回头勾出笑意,他只将那心头血与爻丞如今的漠然挂上了勾,心中徒生了几分气闷。
爻丞不自知的皱了皱眉,似是因为没见到孟酒歌那副笑的无懈可击的脸,有些不习惯。
他向前走了几步,抓住了孟酒歌右肩,力道却是比之前轻上了多的多,仿佛是在捏着一朵易碎的花。
“去藏书阁。”
孟酒歌眼角的余光撇见了放置在右肩的手,心中那股闷着的气似是突然寻见了出口,他声色细微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心中那写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的散了个干净,朱唇微勾,抬手便是覆在了爻丞抓着他肩的那只手上。
“丞丞,这么心急想与老身独处吗。”
那副表情在别人眼中美的惊艳,在爻丞眼中却颇有些贱兮兮的意味。
他皱了皱眉,心下只觉自己被影响的不清,方才居然还生出了些孟酒歌在气闷的念头。
那生的修长、洁白的手,顿时抽离孟酒歌肩膀回到了身侧。
爻丞无视孟酒歌的话语,似是对这些稍轻些的浑话已有了抗性,淡淡的开口道。
“该走了。”
孟酒歌见爻丞那不为所动的模样,多多少少觉着有些无趣,从木桌旁站起身,懒散的撑了撑腰,松了松那坐的有些僵硬的身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