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逼吧。”冉迢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鼓起的脸仿佛是一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你别废话了,快吃吧……”
“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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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过后喻宁森问冉迢午饭和晚饭想吃什么,他自然的口吻仿佛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很多日子,冉迢收拾着餐具低头答了句“都可以”便走进了厨房,喻宁森倚靠在门边注视着他在流理台前洗碗的背影,水声掺杂着冉迢不太清晰的声音传入了喻宁森的耳朵。
“喻宁森……”他知道他就站在他身后,“你有ipad吗?”
“有,你要用?”
“嗯,我想拿它来玩游戏。”冉迢语气轻松,“顺便装死一段时间。”
冉迢的鸵鸟心态不管在何时何地对他自己都很适用,喻宁森好笑之余又觉得有点心疼。两人每天的聊天内容除了拌嘴就是问“吃什么”,他们有时点外卖,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喻宁森开车与冉迢一起去超市买食材回家做饭。
喻宁森的厨艺仅仅只有能饱腹的程度,而冉迢的本事却在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管喻宁森做了什么菜,卖相好还是卖相不好,冉迢都能吃得干干净净,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晚饭时间,喻宁森做的排骨玉米汤手抖多放了两勺盐,冉迢在睡前才跟他讲今晚的排骨汤有点咸。
“嗯。”喻宁森哭笑不得,“出锅之前我就跟你说有点咸。”
冉迢昏昏欲睡,翻了个身呢喃:“但还是很好喝。”
他的捧场次数一多,喻宁森甚至都产生了一种“其实我做饭很好吃”的错觉。
他们仍旧睡同一张床,冉迢的睡相依然很差,喻宁森经常在睡梦中被冉迢踹醒,前三天他顾及到冉迢身上的伤被踹醒后只能叹口气翻身接着睡,到后来冉迢精力旺盛每晚看爆米花电影熬到深夜,他不睡觉,喻宁森自然也睡不着,最后就演变成为两个人捧着一个ipad看口水剧。
喻宁森的作息全部被打乱,冉迢迷乱的生物钟让他一直没有参透,他的午睡时间是从四点开始的,然后睡到喻宁森起床叫他吃晚饭。吃完晚饭冉迢洗好碗又回卧室继续睡,等到晚上十点冉迢终于睡饱了便掏出ipad开始玩游戏,《阴阳师》的账号登的是喻宁森的,有一次喻宁森在洗澡之前去卧室拿睡衣,一进门就看见冉迢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屏幕,他随口问了句在做什么,冉迢说在刷魂。
拿好睡衣准备出门的喻宁森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他转身往回走俯身去瞧他手里的屏幕,有些奇怪地问:“这么迟了你在跟谁刷魂……”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战斗画面,而是庭院场景,冉迢不仅对着屏幕发呆还要侧头认真跟他解释:“我在跟亲友刷魂。”
“.…..”
冉迢经常电影看到一半犯困,困了以后他就把ipad往喻宁森手里一塞,自己掀起被子蒙头大睡。凌晨三四点,喻宁森撑过了他最困的那段时间,毫无睡意的他只能拿着略微发烫的ipad继续看屏幕上的青春初恋电影。等窗外的黑夜慢慢发亮,喻宁森打着哈欠终于想睡觉时冉迢就会无意识地打他,三天没有睡过好觉的他终于忍无可忍从背后把冉迢锁在了怀里。
被喻宁森牢牢抱住的冉迢反倒是不折腾了,他苦中作乐地想,幸好冉迢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否则他担心自己在他睡着时偷偷抱着他,冉迢如果能梦见自己会张口骂他一句是大傻'逼。
天亮就放手,喻宁森鼻息里满是冉迢的味道,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反正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晚起得早的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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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的早晨,冉迢破天荒醒得比喻宁森早,他睁开眼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冉迢悄悄转了脖子,喻宁森熟睡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他盯着喻宁森眼底越来越浓重的黑眼圈思考,明明两个人是差不多的睡眠时间,为什么自己可以充满活力,而喻宁森却开始往大熊猫的趋势发展。
他轻手轻脚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转头就发现喻宁森皱起眉有转醒的迹象,冉迢眼疾手快地朝他怀里塞了个枕头,见他舒展了眉继续睡才松了口气。
其实冉迢一直都知道喻宁森抱着他睡的这件事,他偶尔会在睡梦中突然醒来,喻宁森抱他跟抱遗世财宝的方式令他有些无奈,而那时候的他也只敢轻轻挣扎让喻宁森松点力。
虽然他不明白喻宁森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力气禁锢住他,但既然他不说,他也乐得当这个装睡的人。
冉迢轻轻扭开了卧室的门,可在客厅里拿着拖把拖地的人影却让他愣在了原地。
很快他便“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巨大的声响把在床上睡觉的人惊醒,喻宁森迷糊地睁开眼起身望着他,冉迢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喻宁森低头就察觉到了手里的枕头,他笑了声揉着头发哑声问冉迢:“怎么了?”
冉迢的头发睡得比他还乱,他站在门口,眼神里的慌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外面有人!吓死爹了!”
喻宁森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想起今天是家政阿姨打扫的日子,他仰头安抚他:“没事,阿姨打扫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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