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尤多拉被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她觉着现在的自己像在听精神病发言一样痛苦。头埋在地上闷声闷气,“就算亚伦和我是云与泥的区别……也和你这个撒泼撒到次元外的疯婆子没半点儿关系!”
尤多拉用力合拢被刺穿的手。潘多拉见状后退,却发现居然拔不出三叉戟,只觉得脚踝一紧,被撞翻在地。
“潘多拉大人!”那个猫一样的家伙一声尖叫。尤多拉反把潘多拉压制在地,喝声:“都别动!!后退!”
距离最近的猫样家伙喉咙还发出了威胁的呜呜声。尤多拉猛拔出刺在手上的三叉戟,贴在手下人质的脖子上哼笑着:“你也一样啊我的泼妇小姐!”
三叉戟缓慢在潘多拉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随着血液的流出,指上的本来蓄势待发蛇渐渐退回成为饰品。潘多拉瞪着挟持者,四周冥斗士见状缓慢后退。
尤多拉恶意的攥着潘多拉的下巴,把伤手的血迹在对方脸上画出血色痕迹,“这才乖嘛,坏脾气的泼妇小姐。”她又在趁着把对方拽起来的机会,把殷红的鼻涕口水眼泪抹在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裙子上。
对方越是的嫌恶和愤恨,尤多拉表示就越得意。
“那么能请帮个忙把你们那个挡我朋友路的人撤回来吗?我叫急回家看弟弟哎~”
这个称呼很明显有刺激到了潘多拉。
对方甚至不管三叉戟的威胁用力一挣,被尤多拉又揪着人头发用力制止。
潘多拉这下想把尤多拉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可下一瞬她却松开眉头,还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在尤多拉疑惑之下,轻笑着开口:“这可难办,辉火那个家伙只忠于哈迪斯大人,其余都是凭自己喜好行事,除非他认定巨蟹座对于冥王大人没有威胁。”
听到辉火的名字让尤多拉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听潘多拉继续道:“至于……另一个,已经来了。”
尤多拉一惊,拿着三叉戟的手腕一紧,让人窒息的压力从身后排山倒海的涌至。
“无礼之徒,”低沉的声音在响起。
冷汗顺着脖颈滑过尤多拉,她微微侧目,就能看到那翼龙的冥衣拖着宽大的翅膀,冥斗士冷凝的表情,头上的角泛出名为死亡的不祥之气。
还真是……好久不见,连眉君。
“放手。”拉达曼迪斯说。
下一瞬,尤多拉感到右肩臂处先是麻木,而后疼痛,顷刻放大漫遍全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
尤多拉一窒,接着整个人被击飞出去,撞到树上摔落在地,动弹不得。
如果拉达曼迪斯扯掉她的手臂还能让她痛苦的嘶喊,那么接下来的一脚就已将让她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尤多拉觉着断掉的肋骨像是插进了内脏,连喘息都是一种痛苦。
拉达曼迪斯松开单手护住的潘多拉,取下三叉戟后丢弃断臂。他后退一步,单膝跪下,双手恭托起三叉戟献给自己的主人。
潘多拉接过三叉戟,看着沾上血的部分由拧起了眉头,她愤恨的用衣袖擦着脸上沾的血,忽的一挥手打掉了拉达曼迪斯的头盔:“太慢了,笨蛋!”她蹙眉立目,环视四周,怒声呵斥到,“还有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众冥斗士纷纷下跪。
尤多拉感觉随着越来越冷,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模糊。
啊啊怎么办啊,她答应亚伦要回去的,还答应不再毁约的……
说什么哈迪斯冥王的话简直莫名其妙……亚伦,亚伦那个孩子……亚伦就是亚伦,也只是亚伦。冥王什么的谁管他去死!
“并不大人亲自动手,”拉达曼迪斯撇了一眼尤多拉,说道,“对方已是将死之人,不用脏了大人。”
“这种恶心又肮脏的蝼蚁之辈……”潘多拉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残喘的人。
蔓延的血已将其包围,浅色上衣浸泡在血迹里,已经完全没有最初的颜色,对方的脸上已浮现死相,苟延残喘的小宇宙像是燃之熄灭的灰烬,已没有任何复苏的希望。
“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你了!”
扭曲的影子,每个人都只是扭曲的黑色影子。饶是如此尤多拉依然能从那些黑乎乎的影子里辨认出那个女人。她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迈着优雅步子走过来的模样,只不过脸上大概是恶意满满的表情。
瞳孔映出的三叉戟放大清晰,迎面狠狠刺来。
做些什么。
她残存的意志想着。
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太不甘心了!
才不要死在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泼妇手里!!!
她只感觉血迹漫过全身,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为无尽的黑暗把她包裹到其中,融为一体。
尤多拉的小宇宙消失了。
感应到这一情况后,马尼戈特着实挨了对手一招
之后像是又一个遥远的小宇宙一闪而逝,速度太快马尼戈特有些不太确定,但是天暴星却停了手,身影转瞬消失。
马尼戈特来不及细想,连忙向尤多拉赶过去。却只见到满地的狼藉与血迹,还有冥斗士的残骸,地上甚至还有散落的巧克力,唯独不见尤多拉的身影。
“混账小鬼!”马尼戈特攥紧了拳头,“要我怎么和雅典娜交代啊。”
尤多拉看见那个孩子独自哭泣。为什么在哭呢?又被欺负了吗?
那个孩子,她的弟弟,可近在眼前她却碰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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