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看到老刘之前，杨奥并没有出现。
微信上的信息也一直没有回。阮卿看着对话框，转头对肖度说：“男朋友，你先在病房外面等我好吗？”
肖度知道自己贸然进去肯定不合适，于是点了点头。
阮卿抱着花和水果篮走进病房。
进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滴滴”的声音，仪表伴随着数字发出机械独有的波浪音调。
他的心里漏了一拍，于是在抬头的那一刻看见了在一旁静默的师母。
而在师母的身旁，正是躺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的老刘。
微弱的呼吸和水汽被牢牢地锁在了塑料罩里面，阮卿觉得，老刘的样子，似乎是溺水了。
“师母……”阮卿哽咽着声音，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师母前一秒还没认出阮卿，隔了一会儿才喊出阮卿的名字。
“阮，阮卿！你怎么过来了？”师母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点慌张。
“我和杨奥说过了，我来看看老刘。”
师母的泪下一秒就留了出来。
“阮卿啊，师母对不住你们……”师母抹着泪，“没能好好照顾老刘……”
重症监护病房，出入都需要带口罩，全身都要进行消毒。
这里已经很多天没有光线了。
阴影中的所有，这一切，都模糊得像是一种记忆。
阮卿仿佛看见时光在重叠，那些过去的记忆在勾勒，把所有的画面交代在了眼前。
消毒水的刺鼻味充斥着整间病房，仪表盘和医疗机械的声音成了那些画面的结尾曲。
时间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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