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样学样的,掌心里沾足药水,胡乱给揉几下。男人的后脑搁着他的肩膀,他一动,那颗脑袋晃几下,脸就往他脖子那边歪,男人的气息带着些热度近距离的全朝他脖颈上的动脉喷。
柔柔的,挠痒似的,从皮肉挠进他的心。
掌心下的触感也一样,是一副长年锻炼的身卝体,没有赘肉,皮肤紧实。虽然摸的也不过腰卝腹处的一块方寸大的地方,然而他被那高热的呼吸熏着,感觉摸出了一个小桃源。
手卝感出乎意料的不错,于是那双手不自觉的乱卝摸,动作里私夹卝着些居心叵测。
山崎退从头到尾的看,早看出猫腻来了。拉着脸,一掌甩出去拍白发男人的手背上。
“规矩点!”他说,瞪眼。
男人猝不及防被甩了那么一下,冷下脸却舍不得抽手。神情不以为然,反而趾高气昂的骂他思想龌龊。
这个人山崎退也前后调卝查了个透,做足了功课,连这人的七情六欲都摸清楚了,还能不知道坂田银时心里的小九九。大概那点隐秘的情窦要蠢卝蠢卝欲卝动了。皱着眉头,山崎退忍不住堪忧,觉着这个人的性格,还能相安无事的和土方十四郎处得来吗?
他叹口气,看了下腕表,耽搁太久,时间也差不多了,警告着硬是把男人挨在副长肚脐上的手拿开。
“副长几天没进食,又发高烧,人我交给你了,你多照顾着些。”
他匆匆吩咐几句,才挤出门缝重新将铁门拉上,小步跑着离开了。
而事实上,在别人眼里十足直男的坂田银时,是个隐双,并且他自己是知道的。
在还没关进监狱,曾经也年少轻狂的那几年,虽然喜欢大胸妹子,但是偶尔遇到个可爱的男孩子同样也有些兴趣,只是没敢尝试。
后来有一次在夜店,让他碰上了这辈子看着最戳心顺眼,想深入了解的。虽然那名少年性子不算多可爱,不是那种往饮料里兑可乐的小清新,相反的,傲得很,是那种特别刚烈,狂气十足往饮料里参高度白酒的,一看就是个肉食主卝义者。
他那时候一下子就燃起斗志了。凑过去跟那人拼酒,拼着拼着拼到床卝上去了。他身卝体醉醺醺的,可意识清明,知道对方也有要约一炮的意思。也就顺势不推脱,两人在床卝上缠着滚了一会儿,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他想上人,人家少年没打算被上,他奶奶的摆明了也想上他。他醉得厉害,这时候才恍然大悟,那小子拼命往他嘴里灌酒的意图。
双方你不让我我不妥协的从床卝上扭到地上去,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当然,是人家公子哥恼卝羞卝成卝怒先动的手,一拳狠狠的就往他脸上揍。坂田银时自己也不吃亏,变本加厉的还手,打来打去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便宜,最后是怎么不欢而散的,因为醉酒,没多少印象了。
两个陌生人又是一时兴起的一夜/情,后来也没再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坂田银时已经不大记得那人的长相,只是回想起来依稀能记得四五分,然而五官朦朦胧胧的,罩着光雾,瞧不清楚。
也就是那么一次失败又晦气的经历后,他给留下心理阴影。往后见着两个男人打情骂俏就觉得恶心,滚床单就更不能忍。
这十年在监狱里,周围的都是些糟心汉子,没法入眼。所以坂田银时不那么双了,一心只怀念大胸妹子,那根直得不能再直。
只是现在,来了个土方十四郎,心里似乎有那点趋势要死灰复燃。不过对这个人,更多的还是那灰扑扑的心思,想着用他来打发无聊顺便逗一逗供自己取乐。
山崎退走后,他抱着土方十四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男人身上高烧的热度传到他身上来,又是夏天,粘腻腻的。可尽管热,对方仍细微的发着抖。
他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特别嫌麻烦。可是山崎退扔给他这么个烂摊子,跟人家小警卝官讲好了,不得不收拾。
他侧了下卝身,脱掉自己的囚服上衣,动作粗卝鲁的套到男人身上去。他这辈子,第一次伺候人,还是个男的,又是半昏迷的病患,被卝迫做好事,估计醒来后这人八成也不会感激。
他冷着脸,不情不愿,嘴里骂骂唧唧,怒天卝怒地。
弯腰把男人拖过去靠墙,又捡起男人堆在地上的囚服,到洗脸槽那沾了水,再走回去,站着比划了一阵,不大卝会照顾人。额头就那点大,囚服要怎么搁?撕卝破了就没得穿了,索性胡乱蜷成卷,撩卝起男人的黑刘海,随便往上面搭。
等收拾好了,伸个腰,也算仁至义尽,把男人撂在那,反正发个烧死不了人。
坂田银时坐回铁床去,没心没肺,交叉双卝腿,垫着后脑勺。心想世界清净了,总算能安稳的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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