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说,“老卝子的家务事,干卝你们他娘的鸟事!”
他们于是面面相觑,闹不明白了,进退不得。
土方十四郎压着身下的人,脸色森冷,一拳拳的往下,又狠又硬。可坂田银时也不是甘愿无条件受着的,他虽然不还手,可是避着他的拳头。
他不在乎,还是砸,有几下因为对方的避让砸偏了,直接砸在地面,力道重得都能听到骨节嗑嚓的一声响。他像不晓得疼,狠命揍着人,尽管尽兴。
坂田银时知道男人的拳头流卝血了,可他因为是憋闷的被揍的人,所以冷着心,没有恻隐。有一刻,他甚至还冷冷的想着,真是翅膀**,最好把拳头砸残,叫他失掉一截手。
而事实上,土方十四郎不是无缘无故揍人的。就算是揍人,也并非因为坂田银时叫他难堪或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只是真情的在演一场戏,一场扰乱秩序故意伤人闹卝事的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关禁闭。
他这一出戏演得不算突然,他礼貌含蓄的打过招呼了。
他问过坂田银时,“这里,要到什么程度才能关禁闭?”
对方答得很随意,“像上次。”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明白了。”他说。
那会儿,坂田银时还看了他一眼,莫名笑骂着问说,“你他卝妈明白什么了?”
之后,土方十四郎就出拳了。
而坂田银时之所以不还手,因为他强忍着,把这笔帐在心里记着,一条条一道道,挨到最后,必定要,他来还他去讨。
至于土方十四郎是什么心思,他不管,他有把握在他的地盘,十足的耐着心,耗着跟他慢慢玩。
这场事闹得越来越大,虽然实际参与的只有两个当事人,但是起哄的囚犯严重影响了生产。狱卝警们不得不拉响警报器,一场闹剧才算止息。
黑发男人被监狱武卝警强硬的从白发男人身上拽扯起来,他假戏真做,这会儿才仿佛回神。
于是停下挣扎,乖得过分安静,垂在身侧的右手又麻又疼。
白发男人从地上站起来,阴沉沉看着人,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和脸颊,那上头沾了血,可大部分不是他的,是黑发男人卝拳头上的血。
狱卝警们没耐心问前因后果,0505伤人闹卝事,情节严重,直接被扭拽着送去禁闭室。
“你他卝妈还关上瘾了?”坂田银时在他们走前,看着男人,口气里分不清嘲笑还是同情。
土方十四郎原本冷冷的没有表情,可是听着这句话,身体却莫名的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有些恍惚,脑袋里迷茫,有短暂的一阵晕眩,和在洗漱房里时的感觉一样,只回过头愣愣站着。
坂田银时后来看见他茫然的扯了一下嘴角,并挤出来一个干干涩涩奔丧似的惨笑。而后那两瓣淡色的唇卝肉低哑的嗫嚅几下,没什么声响,只勉强听得见男人的喉咙口发出一阵沙沙的混着沙尘般的风声。
而他自己居然能从这一阵低风里,辨出来几个字句。
“是吗?瘾啊。”男人这样回答他,并没有朝他看,只是带着一点被迫的惊吓和恍然,垂下眼失魂落魄一般,全然不似平常。
土方十四郎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像是一下子摄入了过量的尼古丁,耳朵里嗡嗡的产生幻听。他明明之前还听着坂田银时的说话声,猛然间那个声音拔高了几个阶,转换成更为年轻的嗓音,带着一点懒散的年少和轻狂,并且说着和坂田银时类似的语言。
[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挣脱管什么用呢?你已经上瘾了。]
这个声音下的这句话像一个半成品的诅咒,在土方十四郎的耳朵里反复鸣响,一会儿巨响一会儿寂然。
然而当狱卝警用手铐铐住他手腕,那咔嚓的锁拷声音激醒他的时候,他却又对那短暂的空茫里所发生的一切,什么也不记得了。
监狱工厂闹哄哄的局面已经被控制住,坂田银时站在逐渐消散的漩涡中心,那张脸半明半暗。他看着安静被狱卝警带走的黑发男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口,这一动作牵扯到脸颊上青肿起来的皮肉,他疼得滋一声咬住压根。
“妈卝的,真狠。”
这人是真狠,拳狠,眼狠,心也狠,黑发男人全身上下就缺一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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