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整一个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一心一意豁出去了,仿佛就是他一手造就的。也没有问过他的意愿就自顾自的决定了认准了,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必定也是。
坂田银时这个人,要叫人恨,真就是有法子让人打骨子里打心眼里去恨。可他一旦要爱一个人,势必强烈,不但要轰轰烈烈还要玩命的掏心掏肺。
土方十四郎就恨他这一点致命的极端。
他蹭着对方的鼻子,抿紧了嘴,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浓浓的混在一起,却不使人觉得窒卝息。他扣住了男人的手,把他当个走失的彷徨无助的孩子,骄矜的上扬着唇角,同样低着声音,推心置腹的询问道。“再没有更比你傻的了。我到这里来不为别的,是要带走一个叫坂田银时的傻卝子,你看见他在哪了吗?”
“操!”男人随即听出他的揶揄,沙哑的骂一句,动手搂着他,一个后仰整个人连带着他一起倒回床卝上。
他结结实实压着对方,两人发狠的各自动手拉扯对方的头发,啃着彼此的脖子,相互从这一场恶狠狠的撕咬缠斗里感受着对方囚服圆领口里蒸腾而起的气味和体温。嘴里虽然发酸发苦,到了心里却发出扑通扑通的甜味的响声。
拼了命的,不再掩饰和抑制,两个人的身卝体粗卝暴的绞在一起,嵌进去,化进去,一路撕扯就为了从此以后更深刻的记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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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选警卝局的局卝长办公室里,光线暗淡,只有红木办公桌的一盏台灯昏昏黄黄的照着。
近藤勋坐在桌前,刚刚之前动手合上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他闭了闭眼,身卝体往后靠,脑子里全是电脑监控屏幕里土方十四郎坐在床沿低头抽烟坠眼看着睡得没防备的坂田银时的画面。因为是红卝外线监控,黑夜时候的画面全是灰白的,但他仍能想象得出,四周全然的黑卝暗里,只有黑发男人点着打火机时氲在对方下巴和唇卝间的红光。
他看着他点了烟,叼在唇卝间,一会儿朝监控器抬了抬脸,男人动着嘴,他看着他的口型,忧虑的沉了沉脸。
土方十四郎说,你看,他是受我摆卝布的。
近藤勋靠着转椅椅背,抬手捏住眉心,土方十四郎虽然没有直接开口向他求援,但他知道,对方想要将计就计继续以“卧底”的身份套取上层这头的计划以救出坂田银时。
从这些天调出来的监狱监控里确实瞧得出白发男人被麻痹了,全然的信任和受控卝制。照这样下去,上头极有可能上当而采用土方十四郎所提出的从内部攻破的方案。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黑发男人的真正目的。
他因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情谊,另一边是作为一名警员的职责。
就算上头的行为说不上干净,说白了就是黑吃黑,可坂田银时也不是个多清卝白的人。都是脏,谁把谁擦了都一样。
然而因为土方十四郎,坂田银时在近藤勋眼里,就不是不相干的人了。要男人生还是要男人亡,即便不乐意也不得不去慎重考量。
半黑卝暗的局卝长办公室里,近藤勋侧头,朝右边墙上靠着档卝案柜淹在黑里几乎看不见身形的人,问。
“总悟,你为什么帮他进去?要是没有这一遭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我没帮他,我只是看不惯他活得稀里糊涂。”冲田总悟嚼着嘴里的糖,“然后呢?要杀还是要剐就看你了近藤老大。”
近藤勋苦笑着,“什么杀剐?总悟你就没想给十四留条活路?”
“他要死要活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当然他如果和他那个男朋友殉情了,真选局副长这个空缺我刚好能补上。”冲田总悟啵的一声,含破了一个口香糖吹起来的泡泡。
即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近藤勋还是朝着青年的方向望去,放下按卝揉眉心的手,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默了一阵,冲田总悟才沉沉的开口,他从台灯的光波及不到的阴影里走出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说,“用真心的,都是傻卝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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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坂田银时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土方十四郎的单人卝弹簧床卝上。他眨了眨眼,第一感觉是身下又冷又硬,第二感觉是浑身酸疼。他怀疑昨晚是梦,可身卝体上的痛感很快就推卝翻了这个结论。
他又闭了一会儿眼,等清卝醒了点之后,才晓得他睡的是地板,身上的疼不是摔的就是被掐的,再算上单人床太挤人,他蜗居在一侧迷迷糊糊睡着也不敢大动弹,就怕一个翻身把怀里的人挤出去。结果显然,土方十四郎没有他那么多后顾之忧,昨晚的柔情仿佛一夜之间用光了,一脚踹他下床,自己倒睡得舒坦。
坂田银时从地上起来,他醒得早了些,灰蒙蒙的视线里,黑发男人侧躺着仍在睡。他挨过去,在床边蹲下卝身,单人床不高,他这个动作刚好可以把下巴搁在床沿上。
男人的脸就在面前几寸的地方,呼出的气息几乎喷到他的鼻尖来。他恋恋看着,抬手摸了摸自己昨晚被咬出几圈牙印的脖子,嘿嘿阴笑着,一个探身,匍匐在床卝上埋头咬住了男人的脖颈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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