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拉了一晚上,第二天闲锡起来时抽了半天才抽出手,他靠近周潮,看着熟睡着把被子踢到床下的周潮,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起床了起床了。”
周潮最后是被自己呛醒的,“干嘛啊。”他抱着勉强能盖住他的被子角,接连打着哈欠。
“上学啦。”
两人出门时,周潮还是睡意朦胧的样子,走路走的歪歪扭扭,闲锡看的不放心,在一次差点撞上电线杆的时候,他拉着了走得让他心惊胆战的周潮。
“好好走着,别栽绿化带里了。”
周潮:“你别抓我手腕,好痒。”
闲锡手向下移了移,周潮还是叫嚷着痒,直接一把抓住了闲锡的手。
周潮:“不痒了。”
闲锡低低嗯了声,视线停在交握的两只手上,视线一时移不开,“饿不饿?”
“饿。”周潮说:“走路都软绵绵的。”
“给你。”闲锡撕开包装。
周潮咬住奶袋,“好喝吗?”
闲锡喝着牛奶,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嗯。”
“你不是不喜欢喝豆浆吗?”周潮说。
闲锡晃着牛奶说:“牛奶。”
“我尝尝。”说着,周潮就凑上去吸了一口,“嗯,牛奶味的豆浆。”
闲锡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耳尖通红。
周潮喝完牛奶又喝了自己的草莓奶,发出满意的声音,“还是我的甜。”
周潮很喜欢九月份,因为九月份的时候学校会组织秋游。
“今年去哪里呀。”李妙把秋游的费用用信封包起来,写好周潮的名字然后交给周潮。
“谢谢妈妈。”周潮接过,“好像是平鱼古镇。”
“玩的开心。”
“一切听从母亲大人的吩咐!”
他们是在校门口集合,周潮欢喜的拉着闲锡上大巴。
每个班是班主任带领游玩,他们的胳膊上写着班主任的电话,周潮是不愿意让他们写在闲锡胳膊上的。
“我们一直在一起还会走丢吗?而且胳膊上写这些东西多不好看......虽然你胳膊好看,可是经不得这么折腾嘛。”
闲锡听得耳尖通红,他捂住周潮的嘴,“嘘,老师过来了。”
周潮不情愿的住了嘴,他系好安全带,头就靠着闲锡的肩膀,他悄悄八卦着,“小豆子和小钉子没坐在一起。”
“嗯,他们要低调。”闲锡点头。
“你看到小盒子没,他的包里百分百装着游戏机。”
“今晚要住一晚嘛,他一定觉得无聊。”
“今晚你和谁睡。”周潮抬头,眼里的光点闪闪,“对了,你只有和我睡。”
闲锡笑,“可能会安排到别人呢?”
“才不要。”周潮扁嘴,他重新靠上闲锡的肩,“你只有和我睡。”
“不要思考,不要犹豫。”周潮拉着闲锡的手,“勾手指,你只和我睡。”
“勾。”闲锡伸出小指,“好,不和别人睡。”
“这一勾就是一辈子,这是一辈子都有效。”
“一辈子那么长呢。”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拉勾了。”
周潮握着闲锡的手,两人的手小指勾小指,握了一路。
“我给你唱歌吧。”周潮说。
“好呀。”闲锡笑吟吟。
“你耳朵凑过来。”
闲锡眨眼,凑过去。
“骗你的。”周潮突然加大音量,引得周围人看了过来。
闲锡耳朵通红。
周潮笑得明朗,还未长开的五官隐约初见来日的俊朗,闲锡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
平鱼古镇是在北方的江南,青苔爬上青瓦,周潮站在上面让闲锡拍照。
“茄子。”周潮笑得很开,好像世间所有的阳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闲锡只觉得手心在颤抖。
“十元一对同心绳。”周潮好奇的凑近一个摊位,“同心绳......是什么意思啊?”
摊主是个两鬓发白的老人,他摇着蒲扇笑着,“就是一辈子在一起的意思。”
“真的吗!”周潮眼睛一亮,拉着闲锡的手腕就递给老人,“爷爷,来一对。”
空荡荡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绳子,闲锡一时不习惯,他指尖挑起同心绳,心中蓦地撞进了欢喜。
周潮太喜欢闲锡戴着同心绳的手腕了,他一路上都爱不释手的握着。
“松手啦。”闲锡动动胳膊,“看了一路啦。”
周潮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他跳脚,“没......没呢,我是怕你走丢才拉着你。”
“这样啊。”闲锡眉眼带笑的拍了下周潮的头。
“那还能怎样。”周潮捂着头,“不要拍我头!拍傻了!”
“还用我拍吗?已经傻了。”
周潮向闲锡一皱鼻子,斗志瞬间弱了下去,他头蹭蹭闲锡的肩膀,“想吃糖葫芦。”
“好。”
旁边就是糖葫芦小摊,闲锡吃着糖葫芦的糖衣问:“我们去哪里?”
“去坐船,去放许愿灯。”周潮一口咬下没有糖衣包裹的山楂。
“不酸吗?”
“酸呀。”周潮揉揉脸,“可是挺好吃的。”
闲锡小口的咬了下山楂,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周潮在一边抱着肚子笑,等到笑够了,才给闲锡拆了一块糖,“快吃,吃完我们去放灯。”
糖在脸上鼓起一个小凸起,闲锡舌尖拨着糖,甜丝丝的,冲淡了刚才的酸味。
“你喝水吗?”闲锡看着周潮额间细细密密的汗。
“不喝不喝。”周潮随手一抹,然后张望着,“去晚了就没灯了。”他能看见有好多同行的同学加快脚步跑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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