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却只给他冷冷淡淡的,客气疏离的几个字。
“这是好事。”
仿佛讨论天气,随口说的,不需要费太多心思。
屋外的雨,猛然撒泼起来,唏哩哗啦噼里啪啦,吵嚷着,一刻不停息。
坂田银时受了鼓动,突然也怒不可遏起来,他发狠的,一拳砸进沙发椅背上,用满腔的忿怒去控诉。
“你他卝妈就不能......”
然而,他张着嘴,没能说下去,他的控诉戛然而止。
不是说不下去,不是怒到极致。
是因为他的小男人,于深黑的暗处,朝他伸出十指,扶住他不愉快的脸,指尖甚至滑过他的同样不愉快的眼。
有那么一会儿,温情地给予他细致的抚摸。
看不清男人的表情,黑暗容易骗人,然后,他就轻而易举地被骗了。
土方十四郎的拇指按住他的唇,冷笑着问,“我就不能什么?可怜你吗?”
黑发男人的手往下,拍拍他的肩,拉着他的兜帽,动作和他的声音相反,是细致的体贴的,拉起来,罩住他的脸。
“我不会可怜,你也不需要可怜。”
他看起来像个合格的恋人一样,亲自动手替他整理出发前的行装。
他的小男人甚至还,善解人意地正要给他开门。
他也冷笑,低低的无法忍耐。
一下子攫住土方十四郎那双伪装的手,隔着沙发彼此僵持。
黑暗太广大了,弥漫开来,混浊成一大片更空虚的空虚。
“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施舍,没那么容易打发我。”
坂田银时低头,吻土方十四郎握成拳头的手指关节。
“怎么那么冷?”
他总是下意识的问,不停的问,不厌其烦的问。
土方十四郎看着他,黑暗里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竭尽全力的审视。
他在沙发上,在阳台的围栏上,什么都想,乱麻一样,一条条的理。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坂田银时到警署配置的公寓里来的目的。
“你来干什么?”良久,他开口警惕地问。
屋外的雨,滂沱着,泼砸着不安定的水珠子。
坂田银时抬起眼,咧嘴露一口牙,深黑湿冷的夜里,白森森的,甚于他的发色。
“陪我一起堕落吧。”
他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空出的右手,抓着一样半透明的东西,动作迅疾且毫不犹豫的扎向男人的脖子。
土方十四郎来不及挣扎反抗,除了刺疼,意识里就剩黑暗,无止境沉下去的黑暗。
坂田银时掺住他,把手中的针筒甩出阳台去,吻住土方十四郎脖子上被针卝孔扎出点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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