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两人耍宝,引得岳灵珊笑了笑。
大概是用药的后遗症,她很长一段时间胃部疼痛,严重还会痉挛,也因如此,身体日益变差,她将手中器皿凑到鼻尖嗅了嗅,这里面是她种的烟草,晒干之后碾碎放入其中点燃,闻起来会好受些。
阿大这次是来送些冬日里的棉被棉衣,顺便告知长衫城那边的消息。
“姑娘,没有回信。”
岳灵珊似是习以为常,点点头,
阿大看着她那头银发,不忍地撇开了视线。
等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大概又是她自取其辱了,她看了看阿大,又吸了口烟草,在烟雾缭绕中看窗外景色,荒山虽未荒山,但却四季常青,一草一树一花一木仿佛青春永驻,而她,却老了啊。
岳灵珊眯了眯眼,又有些困倦,
闭眼一霎那突然想到幼时还在华山,诸位华山弟子都一同玩耍学习食宿,上面有那么多是兄,她是最小的一个师妹,
明明每次闯祸的人有很多,大师兄,瘦猴,她,黑蛋,二狗子,但是挨罚的总是大师兄,她还有瘦猴,黑蛋。她每每梗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样子附和大师兄,将大师兄瘦猴黑蛋当成她最忠诚的战友,那一刻没有理会父亲母亲的无可奈何,也任由他们惩罚,内心却觉得自己无比伟大。
还会唾弃二狗子一个男子汉总会哭哭啼啼叫娘,躲过惩罚,不过夜里二狗子给他们三送饭送棉衣,她又偷偷原谅了他。
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母亲不罚他,后来才了解,原来二狗子十分可怜,三岁丧父五岁丧娘,奶奶拉扯长大,后来在他奶在后厨做饭,求了宁中则才收了他,人黑黑瘦瘦,比她大却比她要矮上许多,刚来的时候,看什么都怯懦样子,自然比别人多些疼惜。
原来,是非对错,真的没那么重要。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岳灵珊睁眼,阳光照射进眼底,从里面闪烁出细碎的光,她笑了,她如今身体大不如前,日益衰败,
她舔舔唇,“阿大,我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一时之间,阿大闭了嘴,连小绿都挥挥翅膀安静下来。
“想请你帮我个忙。”
阿大点头“您说。”
她指了指在远处山包早已经圈好的地,
“就在那儿,给我建个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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