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或许就这样，慢慢没有热度，什么都没有，最后被人忘记。
他轻轻叹息，问道“怎么没有继续跳芭蕾？”
尤之栖干掉最后一口酒，想重新点根烟，看了眼时戈月，没点燃，放在嘴边，
“我爸妈出车祸，我开车去找他们的时候路上撞车了，伤了腿，救治不及时，不能再跳了。”
她语气平淡，梦想和双亲，双重打击，时戈月低头看她，那双眼睛望着远方，嘴里叼着根烟，
甚至还自嘲笑笑“所以就去学瑜伽了，强身健体还延年益寿防抑郁。”
但可以想象，她那时候过的有多么惊心动魄，时戈月说不出为什么，想摸摸她脑袋，那种感觉，大概是心疼。
他突然想到那天尤之栖去机场接他，
“那你现在还敢开车？”
“不敢啊”
尤之栖抬头看他，
“我每每打火，都会想起，那天我是怎么撞的车，腿有多痛，我爸妈还有司机又怎么样被撞下河里。”
但她就要开车，还要开的更好，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么，我去考了赛车执照。”
时戈月瞳孔放大，有些吃惊“你这是在受虐。”
尤之栖想了想，打了个比喻
“就像，你去食堂打饭，排了好久的队伍，等了很久，终于做好你的糖醋小排，接过来不小心打翻在了地上，如果再做一份的话还需要再等半小时，你会怎么样？”
时戈月想了想“取决于对这份糖醋小排的喜欢程度了。”
“非常特别。”
“会等吧。”
“嗯，是了。”
“这两者完全不能等同吧。”
“我吃糖醋小排已经不单单是为了果腹，而是必须要迟到它，开车不是为了会一项技能，而是必须战胜恐惧。”
尤之栖用脚尖点了点面前泥坑，
“你知道克服恐惧最好方法是什么么？”
“面对恐惧。”听太多遍了，时戈月笑了“你还是给我讲了鸡汤。”
“哈，”尤之栖鼓嘴
“如果那么害怕痛苦而去避免它的话，快乐就显得太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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