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便顺利成章的,将怀孕之事推到他头上,屡次折腾着要同那老实人成亲,将孩子生下来。
老实人自是不乐意,原来他家中早有一女,还有一位花容月貌的娇妻。
那姑娘见他不愿,便以死相逼。
老实人没辙,便说容他回去同.妻子商量商量。
可一进屋,看着自己美貌贤德的妻子,和乖巧听话的女儿,老实人大抵心中有愧罢,并不敢说,便夜间偷偷溜了出去,想着要同那姑娘一刀两断。
他走得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妻子暗暗跟在了身后,一路到了山神庙。
不错,这老实人同那姑娘,正约在村里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里。老实人原先打定主意要同那姑娘一刀两断,可不知怎的,看那姑娘哭成泪人,他又于心不忍,随后,二人竟在这神灵前,翻云覆雨,被翻红浪。
而这一切,尽数落在了老实人.妻子眼中。
那妻子虽然贤良淑德,却也不是个软弱的性子,当即冲上前去,将这一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地,狠狠地扇了那姑娘两个耳光。
那姑娘却也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便猛力推了那老实人的妻子一把。
这妻子娇弱,被推一下,正巧撞在了山神庙像的石墩上,立时血流如注,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那老实人同那姑娘一瞧,当即也慌了神,口中念着“杀人了杀人了”,便神情恍惚的滚下山去。
待他们走后,庙门外,便有个男人鬼鬼祟祟溜进来了,一看那老实人.妻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却不生怜悯,反生了邪念,竟扒光了她的衣裳,对她行那禽兽之事。
途中,那老实人之妻醒转,反抗剧烈,徒手抓下了那男人头顶一撮头发。而后趁他不备捂着衣裳,哭着跑下山去。
一路便跑到了村头的河边,坐了一夜。自己的丈夫与人通.奸,自己的身子又被人糟蹋了,这女人心灰意冷,早已生了轻生的念头,可她还对自己的丈夫存着一点希望,便在河边一直等。
等到第二日的天亮,朝阳升起,那老实人都不曾来找过她,她终于死心,跃入河中,自杀了。
可怜这女子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讲到此处,吕家大少慢吞吞道:“听着这个故事,四位乡亲不妨说一说都有什么想法?”
从这故事开头起,那四人的脸色便已变得难看,中途多次有人想要插嘴,似要分辨些什么,却俱被吕家大少压下。此番,吕家大少让他们说了,他们一个个反而皆沉默起来。
烛火摇曳,寂静微倾。
潘胖子突然一拍桌子,瞪视着吕家大少,语气里有三分不耐,七分恼怒:“大少爷,您这三更半夜的将我们喊到此处来,便是为了听这么一个、一个狗屁故事,也忒能拿人寻趣了点吧?”
听他如此说,那本也畏畏缩缩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三个人,忽然底气也足了,一个个怒视着吕家大少。
吕家大少唇角微弯:“吕某付酬劳,请诸位听故事,诸位何以如此激动?若实在不想听,现下走却也不晚。”
潘胖子闻言,悻悻的复坐下来,“还有些什么话,大少爷但说无妨,我听,我听我听。”
那陈氏讪讪的也跟着附和一句:“吕大少,咱两家可是亲家,你便别卖关子了罢。”顿了顿,又说,“我家那二娃还在等着我给他回去做饭呢,能不能快些?”
那另外两人默默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沉寂片刻。
吕家大少扫了他们两眼,便直直看向潘胖子:“潘叔,您在来群雄山村前,似乎曾经考过秀才,做过教书先生罢?”
“我……”面上肥肉抖动,潘胖子磕磕巴巴道,“那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吕家大少“哦”了一声,又看向下一个人,“任大娘,您便是从隔壁村出来的罢,可曾听过教书先生和那姑娘的风流韵事?”
陈氏霎时白了脸,一双吊三角眼圆睁着分辨道,“我没有!我没有!”
吕家大少负手站起,居高临下的看向任老实,眼神里不自觉带了些轻蔑之意:“任叔,听说您从前总去邻村做帮工,到过一家姓陈的家里……”
任老实头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
“貂蝉她母亲死后没多少天,任叔便娶了陈大娘,不过半年便生下一子,任叔好服气啊……”吕家大少幽幽叹道,“不过任叔可有想过那孩子为何五个月便早产下来,又为何样貌同你毫不相像呢?”
手臂倏然握紧,任老实抬起头,狠狠地望了潘胖子一眼,眼里泛出恶毒的光,又转过头看着陈氏,哆嗦着唇恨恨道:“狗杂种!贱人!”
“你——你反了你!”陈氏大声喊道,猛的站起,跺着脚,神情激动,“任老实!你难道、难道怀疑老娘不成?”
任老实啐了她一口,便抱着手臂坐下,眼里流下悔恨的泪水:“若不是你这贱人勾引我……我怎会做出那等错事,害她被个畜生糟蹋!还跳河身亡!这、这也就罢了,你这贱人竟然让我养了别人的儿子七年!还逼我去卖女儿!你——你这贱人,你还是人吗?”
额头青筋暴起,陈氏似乎想要挥着巴掌往任老实脸上呼去:“你!你休要将一切过错推到老娘身上!当年可不是老娘巴巴求你娶的,是你自己要娶的!是你说你那媳妇在床上毫无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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