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谈话,直接迈开长腿走到花园后门处,打开那扇窄窄的铜艺门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爱德华的话还没说完,“穆,听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凌国璋的远房侄子,当初是不是他在海上救了你?”
“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如果他真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很乐意帮他解决一下经济方面的困难。你知道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我来说统统都不是问题。”
凌锋的瞳孔微微一缩,一秒钟就反应过来了。
“那家风投公司是你的?”
“嗯,上周才收购的。虽然我的投资顾问认为凌氏企业没有太大的投资价值,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砸一笔钱给他度过难关也没关系,就当做慈善好了。”
凌锋一针见血地问:“我没那么大的面子,你也不是那么好心的慈善家。你一定是有条件的,对吧?”
“任何投资当然都希望有回报,穆,我想要的回报就是你——我希望你能自愿回到我身边。”
站在花木扶疏的花园里,沐浴着秋日明媚的阳光,
爱德华满头金灿灿的头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笑容比阳光还要明亮灿烂。
看上去仿佛一点阴影面、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眉目柔和的微笑;
低沉舒缓的声音;
修长挺拔的身姿;
优雅得体的着装,
他整个人无论谈吐还是举止,全都散发着一种教养良好的贵族气息。
但是,凌锋却感到了危险,一种刀枪逼近、迫在眉睫的危险。
“所以,某个自称一言九鼎的人其实还是不想放过我,只是另外换了一种方式想要逼我就范。”
“穆,至少我之前的承诺还是做到了,现在也是用绅士的文明方式在跟你谈判。不是吗?”
凌锋突然眉目凌厉地问:“宸宸的病是不是你在搞鬼?”
爱德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穆,你真是让我心碎啊!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没有底线的人吗?”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你卑鄙的底线究竟在哪儿,反正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肯定的。”
“我或许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会做一些越线出格的事,但是整体上还是一位绅士,从来没有伤害过女人和孩子。我也听说你那位名义上的远房表弟生病了,对此深表遗憾。”
凌锋再次一针见血地说:“别这么假惺惺的,你才不会觉得遗憾。事实上,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因为宸宸的病会有利于你对我施压,让你又多了一道筹码。”
爱德华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穆,你说话真是太不含蓄了!好吧,那就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吧。如果你能自愿回来,你可以自由行动,我也将继续保持对你的尊重,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最多五年就放你走。如果对你的兴趣不到五年就消失了,到时候也可以提前让你离开。我个人觉得这个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
说完了要说的话,爱德华才风度翩翩地走出了花园后门。
凌锋用力甩上了那道门,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直接一门板把这位尊贵的公爵拍成平面模式。
穿过花园返回客厅前,凌锋在葡萄架下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架上的葡萄正在着色,浅紫深红地点缀在碧绿枝叶间,空气中弥漫着葡萄清淡的果香。
那香气,让他很难不想起波尔多——葡萄飘香的波尔多,头顿时一阵隐隐作疼。
当初,伯瑞斯把东方穆作为一件礼物送给爱德华时,他被送往的地点就是法国波尔多。
除了喜欢收藏古董、文物和艺术品之外,爱德华的另一大爱好是收藏葡萄酒。法国波尔多作为世界葡萄酒的圣地,自然成了他的常驻地之一。
德莱恩家族在波尔多地区拥有好几座私人庄园,爱德华平时最喜欢住的是蔓拉庄园。
这栋始建于18世纪的古老庄园,原本是属于法国一位贵族世家的产业。19世纪初,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位女继承人嫁入德莱恩家族,蔓拉庄园就是她的嫁妆之一。
蔓拉庄园的主体建筑是一座十分精致的小城堡,大量精细的修葺工作让整栋屋子历久弥新,基本上保持着当初的原貌。
在城堡内部,墙壁上镶嵌的每一扇彩绘玻璃花窗,天花板垂下来的每一盏水晶吊灯,以及一件件年代感十足的装设物,清一色都是当年遗留下来的工艺品。
任何人走进这间散发着浓郁的古典气息的城堡,都会感觉自己仿佛穿越时空回几个世纪前的法兰西。
东方穆曾经在蔓拉庄园住过两个月,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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