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赶紧拦住了他的动作,“衣服脏。”
他被我拦得一愣,在听了我的话后又缓下了神色,莞尔低头在我唇上啄了啄。
气氛一时变得很静,我抚着他如绢如缎的长发,往繁华的皇城那儿望了一眼,心念蓦地一动。
像是被我这段时日以来的悯方淘气三千问给问怕了,满溟欢捕捉到了我的视线和动态,及时压住了我的唇,在我唇间低低威胁道:“再问……我就带着你一同翻下这塔去。”
我哑然失笑,又怕他真的一时心血来潮往下翻,就把他搂紧了一些:“我只是想问——之后我们去哪?”
既然flag要立,就要立它个彩旗飘飘。
见他被问得一愣,我漫不经心地勾住了他尾指,想到什么便说了:“北边太冷了,你的身体又不好,总不能在这久待。我在想啊,之后我们可以一道往南走,那边的东西好吃……不对,现在那边好像还是南蛮……哦,还是得先回敛沧一趟,把你的位子坐稳——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帮我喂猫。”
不只是猫,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满溟欢就这么把我拐出来了,敛沧那剩下的几百口人该怎么吃饭。
满溟欢的表情仍是一片茫然,不知是在思索还是在放空,过了一会才出声问我:“那只野猫?”
“是啊,被我养得可胖了——”我说着又想去戳满溟欢的肚子,被他一把按住了手。
掌下就是硌人的瓦片,还没等我下意识地皱眉,他就把我的手掂了起来,轻轻掸了掸我的掌心,随口道:“猫的寿命太短了。”
难得听他感慨,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他语音缓缓地续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它,等它死后,可以把它剥了皮,做成揣手……或是抱枕也不错,总归是个念想。”
“……”即使已经见惯了他的魔教思维,也不免仍是被他噎了一下,我捏了捏他的脸,玩笑道:“那等我百年之后,你会不会把我做成灯罩?”
他微微一愣,抿了抿唇,然后很是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身上都是伤疤,做不成的。”
我:“……”
我想了想,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凑到他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那等我百年之后,你就取了我的皮发,把我做成枕头,伴你久眠可好?”
什么叫做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回换他失语了,我看着他愣怔的表情,好笑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白夜很静,只有亮光是喧闹的。
满溟欢与夜一同静默了下去,没再与我玩闹,安静地任我亲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茫茫地兀自出神。
“烟火。”蓦地,他短促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又回归了沉默。
“嗯?”我揽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抵着那一枚咒符,“你想看吗?怎么不早说,途径闽安的时候明明——”
——涧水昼夜灯火长明。
意识到了些什么,我截断了话音,抬头看他,他却一瞬垂下了眼,侧头与我错开了视线。
只不过片刻,他就神色如常把脸转了回来,只是依旧微微垂着眼,不让我直视他的眼睛:“皇家会于后日举办一场烟火庆典,届时——”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我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与我对视。
我原本是想一把攥住他的头发的,但我怕弄痛他。
遍街遍楼的灯光明亮得过火,隐约让我有种回到了现代,看见了城市光的错觉。
我看着他清澈瞳仁里映出的自己,看着那张是我非我的脸,没再在意跳个不停的左眼,轻轻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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