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淡定地笑了笑,“你现在倒是诚实。”说完,兜住对方的脑袋,更深地吻了下去。
一场缠绵过后,特纳半支起身子,打量着还在高/潮余韵里的林奇,觉得不可思议。林奇主动地挑逗他,甚至抚慰着他的火热,心甘情愿打开身体,让他进入。
虽然他更喜欢激烈的方式,但如今身体有恙,这样的尝试也令他意犹未尽。
特纳用手指描慕林奇的轮廓,然后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林奇睁大着眼睛,感到一种不寻常的、不同以往的悸动。他很难描述,因为沾染了几分脉脉温情,所以才会格格不入。这种氛围,并不应该属于他们。
“你在干什么?”
“吻你。”
“为什么?”
特纳不响,回躺下去。林奇耗费许多体力,本就睡意渐浓,隔了好一会儿,模糊觉得侧身的人转了过来,一只手臂搂住他脖子,用湿润、温热的气息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晚安。”
***
茉莉再次按下重播键,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段录像,头皮一阵发麻,同时还夹杂着惊喜。
幽暗荧光从姜特德的身下绽开,不断地闪烁交错,光里伸出极细的触角,打着旋儿将歪睡在病床侧的郑旦包裹住。监测器上的数字都在极速变化,昭示着有极强烈的大脑活动。而后,那些触须慢慢收回来,如同吸入养分后心满意足,蜷缩回壳里。郑旦一动不动,似乎并不知道发生可什么。
茉莉靠在椅子里,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不可思议。
姜特德似乎对郑旦起了特殊的反应,这种反应直接由意象陷阱构成,化成触须,刺入对方,直接接触,进行融合。
这是完全超出现今“笼”计划里提过的任何情形,这大大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范畴。她感到激动,还有恐惧。
人类本能的会对未知感到恐惧。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因为不可控,不被理解,不被认同而造成的荒谬事件比比皆是。
茉莉渐渐冷静,心忖,这是好的征兆吗?亦或者,这是即将毁灭的迹象。
她捏了捏眉心,紧闭双眼,忽然觉得整个世界狭窄无比,像一口棺材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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