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头昏脑涨,摇头晃开脸上的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一味地想和这人贴在一处,好解缓燥热。
月无牙顺摸着他披散的头发,又问道“是谁。”
徐小平抱着他,因这类似柔情的动作而忍不住身体衣一,喃道“师……”
只脱口一字,却闻得熟悉的松木冷香,回过神怔道“教主。”
月无牙吻了吻他肩侧。
徐小平闭了眼,头埋入月无牙颈间,眼角下不知是泪水,还是额际滑落的汗水,最终慢慢没入脖颈,不见踪影。
未至黎明月无牙就已从屋内出来,转身走进隔壁的雅屋,荀木站在桌前正静静地等着他,待他进来,微微抬眼。
月无牙关了门,看他衣角的血迹,道“杀尽了?”
荀木点头。
月无牙在床上拉起一条锦被铺在地上,道“辛苦一夜,爷将床让给你。”
荀木垂首,忽而跪下道“还请公子为自己着想。”
月无牙道“何意。”
“待徐小平醒来,公子若不在身边,以他性格定会误会恼怒,公子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月无牙皱眉道“此事不要再说。”
“公子”荀木道“属下跟在您身边多年,一眼便能知道您想的是什么,公子在乎徐小平,瞒不住。
我知您现在想得是什么,但是如今玉清长老归期不定,您却只剩最后一年。
如今既然错了一次,为何不继续错下去,属下不愿意公子日后死了抱憾终身——只这一年,您不是与玉清长老抢人”
荀木流下两道眼泪,略微缓了一口气,才道“您不是与玉清长老抢人,只是,只是借一年,一直到您死了,再把人还回去。”
月无牙不语。
荀木道“属下知您的顾虑,徐小平对您也一定有意,您去剑山前便道要去见徐小平,如今见到了,认识了,他也喜欢您。公子——”
荀木在地面上重重一磕,哭道“人便在隔壁,属下求您自私一回,过去吧。”
……
“丢人”月无牙道“站起来,眼泪鼻涕都擦干净。”
荀木站起身,掏出怀中手帕擦掉脸上泪水。
月无牙看着地上的被褥,踹了一脚,向门外走去,荀木看着他离开。
月无牙推开门,道“爷过去了?”
荀木眼眶又涌起泪水,别过脸嗯了一声。
月无牙进了雅屋,看见床上的徐小平,静看了片刻,躺在他身侧,想了想干脆脱掉自己的衣物,拉过徐小平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勾起唇角惬意地搂过徐小平。
就等着一会儿徐小平醒来了。
十多年前,月无牙坐在自家大哥的马车上。
车外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车夫在外挥着马鞭披雨顶风地艰难行车。
车内却甚是宁静。
玉清拿着书一页一页地静静翻看。
月无牙俯身看窝在坐下睡得一无所知,脏兮兮的人。
伸手指逗弄了一下,看向玉清道“哥,你说这个脏东西,算咱们两谁捡的?”
十一年后。
凌安山徐小平拦下月无牙。
他以为是初遇,实则是月无牙最最经常的,和这人的遇见。
——没有人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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