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跟南锦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进魔门的第一天,紫阳让她展示一下自己的修为,那个阴冷的少年从黑暗中出来,一直低着头。他比婠婠还要矮上半个头,看上去很小,她后面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样的年纪。那是婠婠第一次实战,她内心却十分明白这次的表现就是自己手里的筹码,她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那少年也毫不示弱,他出手处处是杀招,脸上带着不属于他稚嫩面孔的戾气。紫阳只是在一旁看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厮杀。婠婠赢了,她为自己的未来博得了筹码。那少年输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情,他伤得极重,却倔强地站着,哪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也不肯倒下,不愿意找东西靠着,就那样颤抖地站着。紫阳看上去很满意,他连对着婠婠夸赞了好几句。婠婠潇洒地离开后,内心催使着她往身后看去,她看到紫阳正暴怒地惩罚着那个少年,那少年只是生生地受着,没有叫喊,没有求饶。婠婠心里还是有些触动,但她冷漠地回过头去,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因为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这世上有人死,才会有人活。躺在紫阳面前的人可以是那个少年,也可以是她。
煜月跟婠婠和南锦不一样,他是紫阳的侄子。紫阳从不会让他去做危险的事,魔门的人也处处礼让他三分。婠婠和南锦受尽磨难拼来的的东西,他生来可以得到。那时他一直穿着黑袍,带着银色面具,却总是格外的张扬,也格外的讨人厌。他们三人是经过好几年的互相试探才做成了朋友。曲云思的加入更是意外,那日南锦去执行紫阳布置的任务,婠婠和煜月也跟着去了,在一片密林中等他。他出现的时候,婠婠发现他身后跟着人,那女子穿着月白色的衣服,生得可是花容月貌。婠婠和煜月都被惊艳到了,只有南锦平静地介绍道,这就是望月宗的曲云思。他们早就听过曲云思的大名,没想到突然间就见到了,仙门的人并没有撒谎,当真是个绝色美人。美人见到南锦还有同伙,也并不惊慌,泰然自若地转身走人。结果自然是走不了的,煜月一人就能够把她拦住,而且煜月存心逗弄她,这两人在那里纠缠了大半天。婠婠和南锦就一直在旁边欣赏着。美人就是美人,打起架来,连姿势都比别人漂亮。煜月非把别人逗得满脸羞红,才放人家走了。婠婠只知道从那以后,煜月天天去骚扰人家,后来他竟然真的把曲云思给骗到手了。一开始他们还怀疑曲云思会不会是仙门的卧底,后面就算是成为了朋友,心中依然有这份顾虑。
婠婠过于沉溺在过往中,李承晚叫了好几声她才听见。已经到了休息的地方,也该下车了。她连忙把怀中的纪泽兰扶了起来,马车走得再稳,还是有些摇晃,见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婠婠便坐到他身旁把他扶稳,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居然倒在了她的怀中。
李承晚拍了拍纪泽兰的脸,为他输了些灵力,他才悠悠醒过来。缓了好一阵,才被人扶下马车。
婠婠下马车后,煜月担心地凑了上来,“没出什么事吧,你脸色有些不对劲。”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婠婠拍拍煜月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
煜月并不相信,他们太了解对方了,婠婠肯定不是单纯的累了。
婠婠拉着煜月的手往客栈走去,“我刚刚从纪泽兰那里听到一件奇闻。”
煜月有些愕然,“什么奇闻?”
“仙门大战的时候我有一群追随者,他们为了我叛逃出仙门。你说我怎么就没见过呢?”婠婠觉得有些可惜。她是真的想见一下这堆狂热的追随者。
“这事我也有听闻。”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比这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我没想到你原来是不知道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是可惜了。”
两人就这么随意聊着走向客栈。
————
李承晚把纪泽兰扶到房间里。
见李承晚一直盯着他,纪泽兰含笑道:“想知道什么?”
“你跟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你应该感谢的关系,他们这几天帮了我们不少忙。”
“就这。”李承晚狐疑道。这人分明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纪泽兰淡然地点了点头。
李承晚内心觉得他们肯定有古怪,纪泽兰这两天的迷惑行为需要一些解释。而且刚刚他掀开帘子的时候,纪泽兰分明是醒着的,躺在女子的怀里专注地看着正在发呆的女子。等女子回过神来后,纪泽兰便闭上眼睛,装作一直昏睡的模样。他也不拆穿他,十分配合的把他叫醒。
李承晚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子?或是那女子喜欢你”
纪泽兰垂目道:“她也这样问我。”
李承晚也来了兴致,“那你怎么答?”
纪泽兰仰起头,施施然道:“我叫她自己猜。”
李承晚轻笑一声,凝视着纪泽兰摇头叹道:“泽兰啊泽兰,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人家女子都心悦于你,你还这样子作弄人家。”
“她并没有心悦于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纪泽兰开口为自己辩解。
“那你是喜欢她呢?还是不喜欢呢?”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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