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子:1!
绯沙子:1111!!
……
门捷列夫盯着这三个人的牌河(打出去的牌),久违地陷入了沉思。
他遇到过数千对手,看过上万次的牌局,他对于对手处于何种段位、预计凹何种牌型、采用哪种和牌方法的预估,准确率高达90%;然而此刻,他却感觉自己看不太懂对面三个人的操作。
他看过这三个人之前三场的比赛数据,三人均是高级段位,这个段位的人,不屑于使用低级的玩法,做大牌赚大番的概率极高;但他把能够赚2番及以上、难度系数较高的和牌方法和这三个人当前的出牌姿势一比对,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吻合的。
所以,这三个人在搞什么?
难道是他漏掉了什么细节?
还是说,他们已经猜到了自己正在做的牌?故意扰乱试图造成流局(谁都不赢)反杀?
门捷列夫握着牌的手指陡然一顿;他指尖一转,换了一颗牌扔了出去。
“和。”(余果)
对面的人陡然推倒自己面前的牌,门捷列夫瞪大了眼睛,正准备根据“和牌特效”判断他的和牌方式;但他等了半天,牌桌却什么都没发生。
太奇怪了。
门捷列夫眉拧着眉头,看向小恶魔打扮的少女面前的横着的牌,顿时咋舌。
二三四万、四五六万、五六七筒、三四五条外加两个八条。
和,断幺九,一番。
初级得不能再初级、赢得番数最少的和牌方式。
然而就这个弟弟牌,居然把他就差一点就完成的清一色给截断了!
门捷列夫眉头微挑。
默默把这个玩家的等级下调了两级,决定以此为标准重新预估他的行为。
看到银发少年脸上的表情,余果突然嘴角一弯。
万恶的断幺九,大牌的克星。
一番也是点数,赚一点也好过赔不是?
牌打到第三圈,门捷列夫逐渐发现,每当他想吃牌的时候,他的下家总要越过他杠一道,愣是让他整整三轮没有机会摸牌。没等他想明白这个操作代表着什么,卷轴上已经浮现出一行字。
“杠!”(余果)
吸取了啾啾子的教训,余果迅速地摸了一颗牌。
好巧不巧,这个颗牌又刚好是余果和的牌,顿时触发了“岭上开花”和牌法。刹那间,无数绚丽的烟花在桌子中央接二连三地炸开。
余果迅速地推倒了面前的牌。
四个二筒、四个三筒、三个四筒,两个五筒。
清一色、对对胡、三暗刻、三杠子加岭上开花,6番。
这波操作相当漂亮,和刚才低幼的断幺九操作判若两人。
门捷列夫一边疑惑,一边默默地把余果的评级又上调回了原有段位;同时他把更加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下家——抢杠无数次的啾啾子。
只看了一眼,门捷列夫就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如果不是这个人刚刚非要杠的话,她早就赢牌了啊?!
宁可不和牌、拆了现成的顺子也要非要跟他抢杠?
这比对面那个那千辛万苦断幺九的人还不可思议!
门捷列夫直接把啾啾子的段位下调了两位,降到了入门级。
他默默地想,整张桌子上,唯一个水平稳定的大概就是自己的上家了。
然而,第四圈开始,轮到门捷列夫出牌,他认真的看了一下三个人面前的牌和,经过一番精密的计算:
推测下家应该有4筒,可能的组合是345、456两组顺子,那么1筒和7筒应该安全;
推测对家应该有5万,可能的组合是345、567两组顺子,那么2万和8万应该安全;
推测上家应该有6条,可能的组合是567、678两组顺子,那么3条和9条应该安全;
再考虑到对家和下家的牌技都出现过明显的波动,稳定性太差;相比之下,唯一靠谱的应该就是上家了。
于是,门捷列夫扔出了一张九条。
“和!”(绯沙子,上家)
门捷列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牌桌上没有出现任何和牌特效;他垂眼看过去,只见他的上家绯沙子的牌是:
一二三万、五六七筒、九条各一对。
平和二杯口。
操作难度极高但得分也不过区区3番,典型的收获与付出不成正比,是一种正常人绝对不会尝试的牌型——俗称,沙雕牌。
门捷列夫眨眨眼,他现在可以确定,同桌的这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
全都是是沙雕!
是弟弟!是演员!是恰烂钱的渣渣!
是来搞牌桌迷惑行为大赏的大变态!
总之,他们绝对不是来打牌的!
如果他也有语言功能,一定要骂死他们!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又经历了早早立直听牌之后,陪着这三个沙雕活活打出了满贯流局(扔出的牌没有一张被其他人吃、碰、胡)、眼睁睁看着下家的少女弃牌弃出一整套国士无双等难以用常理描述的究极沙雕行为。
终局分数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状态——门捷列夫游戏牌的发明人、十项全能游戏王,竟然输给了一个第一次玩牌的少女。
门捷列夫感到自己体内的记忆纹路已经已经完全错乱了,杂乱的电流四处涌动,后背冒出浅浅的白眼;茶色的眼瞳微微张大,无神地盯着余果。
半晌,银发的少年对着余果僵硬地欠了欠身。
空中再次响起甜美的播报:“恭喜鱿鱼酱组合成为本次宅王争霸的冠军,宅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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