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李忠白了李怀一眼,这儿子书读得好,就是为人太迂,在上京城的时候只让他在翰林院做事,是非少些,想想想着用拐杖指向儿子:“去,找谯怀贫商量,说咱们家也要减租,但希望谯大人牵头,施粥自然,也会跟官府一道,以他的名义。”
这...姜还是老的辣。知浅一脸崇拜地看着祖父,李怀也不傻,自然知道父亲用意,连连应声:“好,好。我明日一早就去!”
出了李忠房门,知行转头就道:“凭什么以官府的名义?一群饭桶!”
“你说凭什么?”都半天了,这小子还没回过神?
知行也没那么蠢笨,叹气道:“昏官当道,百姓疾苦。”
知浅看向他:“那你便好好读书,多一个好官,就少许多人受苦。”
知行心中一震,抿了抿唇低头快走几步,他先前一直暗恨根骨不强,不能领兵打仗保家卫国,如今外敌不侵家国尚在却被一帮混人搞成这副样子。知浅叹了口气,站在门廊下也不动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朝不知还有没有他们李家儿孙的容身之处。
第二日一早,李怀就急急忙忙赶到府衙,谯怀贫并不想开罪李府,亲自出来迎接。
已是白身,该行的礼数李怀一样不少,毫无骄矜之气,让这位谯大人心中有些得意,言语间连胡须都抖动起来。
“草民今日贸然上门,是有事想同谯大人商议。”
谯怀贫点了点头:“李兄请讲。”
李怀皱眉说道:“今年天时不行,春涝夏旱,百姓生机不足,谯大人爱民如子自然忧思深重,草民家中薄有田产愿替大人分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谯怀贫笑应:“愿闻其详。”
“草民如今住在城外老宅,想以官府的名义,减租施粥,为百姓者不敢忘官家恩德。”
“呀!”谯怀贫深叹一声:“未想李兄思虑如此周全。我也正有此意,天道艰难咱们得共渡难关。前两日有个不知事的,私自减租施粥,差点惹起城中骚乱。”
“陈恭?”李怀捋了捋须:“这孩子我也有耳闻,性子太急。不过城中流民太多,他既有这份心,谯大人就给李某薄面,让他以谯大人的名义再做下去。”
谯怀贫大笑:“这是自然,于民有利的事情。”
话都快说完了,谯府的丫鬟才上茶来,谯怀贫装模作样地骂:“都吃什么的,如此慢待李兄!”
李怀吃了一口,不过些茶叶沫子,还是咽了下去:“谯大人莫恼,草民来得仓促,这么好的茶自然要费工夫。”
“还好李兄宽怀,不然定狠罚这些惫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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