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用沈覆的手指刷开了指纹锁，抱着他走进卧室，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蹲**为他脱了鞋子，摆到门口。
沈覆的身体突然**了一下，胸部抬起，有什么从胃里涌到了喉咙，张口就要吐，程嘉立马将他重新抱起来，扶到卫生间，一下下顺着他的背。
沈覆慢慢转醒。
他的脑袋靠在床头，看见程嘉端了一个玻璃杯走了进来。
“喝点蜂蜜水，我晾了一会儿，温的，现在刚刚好。”程嘉走到床头，微微弯了腰，将杯子递过去。
沈覆吐了一阵后感觉好多了，但酒劲还没完全过去，脸依旧是红红的。
程嘉看他捧着个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的样子，忍不住说：“少爷，你喝酒是不是很容易上脸啊。”
“啊？”沈覆拿一种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眼睛太具有欺骗性了，程嘉每次被这样看着都有些受不住。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声问：“少爷，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明明玻璃杯中的水已经温了，沈覆却突然觉得无比烫手，这种感觉一下子从他的指尖传达到全身。
他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向程嘉张开了手臂。
程嘉一条腿跪在床边，另一只脚仍落在地上撑着身体。
他的手臂穿过沈覆腋下，手掌心轻轻扣住沈覆的后脑勺。
沈覆的手搭在程嘉的肩上，背脊挺得笔直，后颈的线条如水般柔软而流畅。
他主动勾住程嘉的脖子，嘴唇落在他的唇角，舌尖撬开他的牙齿。
沈覆的的口中还带着一丝蜂蜜的甜味。
程嘉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每一寸气息，呼吸渐渐沉重。
沈覆推了下程嘉，轻笑一声说：“程老板，你身上烟味好重，去洗个澡吧。”
程嘉心想大概是之前在赌场里沾上的。
“浴室里有新的浴袍和浴巾。”沈覆补充。
想了想，他干脆自己亲自推着程嘉走到了浴室，然后反手关上了浴室门，对程嘉说：“我身上酒味也有点重。”
程嘉看他眼神还很迷离，说道：“你还醉着。”
“我很清醒。”沈覆摇了摇头，将外裤脱了扔在地上。
他上身的白衬衫有些长，显得不合尺码。
“程嘉，”沈覆认真看着面前的人，“你那天说的秘密，是真的吗？”
然而没等他回答，沈覆便走近了，两只手按着程嘉的肩，将他推进了浴缸。
他的手伸到一旁拧开了喷头的开关。
水从花洒中喷出，落在沈覆的发间，淋湿了他的衣衫。
他抬起脚踏进浴缸，跨坐在程嘉的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湿透了的白衬衫贴合在肌肤上，水珠顺着他的发丝一滴滴坠落。
刚刚打开的水还是凉的，程嘉抬手将他沾湿的刘海撩了起来，说：“少爷，不骗你，都是真的。”
他将对方单薄的身躯拥进怀里，企图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看到你受伤会难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很难过。”
沈覆笑了笑：“我也是。我也喜欢你。”他将脑袋埋在程嘉的劲窝，轻轻啃咬着他的锁骨。
.
沈覆没有让沈同心等多久。第二天下午，他们约在同一个地方见面。
沈同心将整家酒店都包了下来。
“阿嚏——”沈覆的身体抖了一下。
沈同心递给他一张纸巾：“最近气温降得快，我们公司也有不少人感冒了。”
“谢谢。”沈覆接过。
“言归正传，”沈同心微笑说，“很高兴你能想明白。”
他递给沈覆一个平板电脑，在上面划了几下：“沈家林每年都会约人在金玉皇庭聚会，我准备安插个人在他身边。”
“谁？”沈覆问。
沈同心抬起双手击了三下掌。
侍者领着名少年走了过来。
“他……”沈覆看着少年的脸，皱了皱眉。
这少年的脸——分明就和沈家林死去的那个儿子别无二致。
沈同心：“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开始物色人选，换了十几个医生、花费了无数财力物力才把他整得这么自然，沈家林看见也会大吃一惊吧。”
沈覆：“如果是这样一张脸，倒也有可行性。”他压低了声音问，“但你又怎么保证他一定会听你的呢？”
沈同心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覆：“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沈家林毕恭毕敬的呢？说句不中听的话，沈家林只是把你当个宠物养着玩玩而已——一边欣赏着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样，一边又期待着你将来被真相折磨的那一刻……”
他还没说完，沈覆便抽出腰间的军刀，猛地插在他面前的木桌上。
“好好，我错了。”沈同心举起了双手，“总而言之，我希望他能在那一天顺利混入金玉皇庭，顺利进入沈家林的视线，顺利地——被他带走。”
他双手握住军刀的刀柄，将它从桌子中抽了出来，手指擒着刀刃递还给沈覆：“我相信你可以办到的，对吗？弟弟。”
沈覆白了他一眼：“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要占我便宜。”
沈家林的聚会是以私人名义邀请的，来的人都是私下与沈家有密切联系的名门或财阀。
程嘉这天穿得格外正常，西服三件套外加一块低调的手表，头发也不像平时那样随意，理了个造型，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沈覆和沈同心跟在沈家林身后进来。
程嘉叫了声沈爷。
沈家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程，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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