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是做餐饮的,在全国开了不少的连锁店。
算不上什么大企业家族,但到底也是个富贵之家,因此,必要的应酬也不少。
阮文强是阮绵生父,一个靠着死去的前妻的资产发家,却在外留情不擦嘴的渣宰。
根据小三生所出的孩子的年纪推算,这个渣宰,多半是在阮绵母亲孕期出的轨。
正因为这个,原身一直不太待见自己这个父亲。进入青春期后,更是跟阮文强对着干,以撩拨长辈的怒火为乐趣。
“阮绵回来没?”
阮文强一进屋子,就问了起来。
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年纪大约三十五左右,身材修长,长得娇滴滴的妇人。
另一个,则是跟阮绵的年纪差不多的少女。
保姆尽职尽责回答:“大小姐她在卧室呢。还有,小少爷今晚跟着大小姐一同睡了。”
软文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往楼上看了看,道:“去把少爷接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保姆点头,恭恭敬敬地答应了,脚步放轻,走上楼去。
到了阮绵的卧室门口,保姆却犹豫了。
她热出了一点汗,紧张得搓起手来。
想起自家大小姐桀骜不驯的火爆性格,若是打扰她睡觉,那后果......
保姆咽了口唾沫,颤巍巍抬手。
正要敲门,门却是自己开了。
“......大小姐?”
保姆呆呆地看着抱着小少爷的阮绵。
“我送他回房,你带路。”
阮绵本来就没睡着。
何况,这阮文强声音大,楼上楼下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阮绵稍微凝神听一下,就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这阮文强不想让阮直跟着自己亲近,阮绵大致也能猜到。
不外乎是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古训。
在阮文强的心里,原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太妹。
而阮直作为软家的唯一继承人,自然是不能跟这样品行不端的姐姐混在一起的。
如果这小树苗长歪了,谁也担不起责任。
保姆听闻阮绵这样说,当即笑颜展开,乐呵呵地带了路。
安置好了阮直,阮绵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只是关门的时候,撇见了一个身穿藕粉色长裙,长发披肩,五官温婉端正的少女笑盈盈地上了楼。
阮绵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将门锁上。
那少女,应该就是小三的孩子,是个只小了原身几个月的“软家人”。
阮绵躺在床上,想了想这复杂的家庭关系,顿时头疼得很。
她想,自己宁愿多做几道自己不擅长的数学题,也不要去面对这一家子心怀鬼胎的人。
思来想去,这家里,恐怕也只有阮直,原主那可怜见的亲弟弟,是个可以交心的。
胡思乱想间,阮绵很快便睡着了。
......
......
因为不想很阮家的其他人有过多接触,阮绵起得很早。
她在厨房里着了点面包和酸奶,跟保姆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上学去了。
保姆看着老老实实背着书包,穿着整齐,连妆都没有化,一张脸干干净净的阮绵,半晌没回神。
她向来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好看,就算是画了超级浓艳的妆也好看的那种。
可如同今日这般素净的阮绵,却是少见,以至于,她不得不多瞧几眼。
*
打车到学校后,阮绵也没有在路上贪玩逗留,直接到了教室,在座位上坐好,拿出了教科书。
正是在上六点半,学校里的人不多。
拿出英语课本,开始早读。
阮绵的没有一般学生的口音,念起英文来,流畅自然,很有腔调。
而且,她朗读的语速很快,几乎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双目紧紧盯着课本,注意力高度集中,以至于身后来了个人影,也没注意到。
林耿看着阮绵,娃娃脸上冷得很,像是铺上了层层冰霜。
浅棕色的眼眸子里,无光无亮。
皱起眉头,他伸出手,拍了拍阮绵的肩头,在阮绵反应过来之前,立刻扬起了笑脸,声音里充满了活力:
“早,阿绵!”
紧跟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凑了过去:“咦?阿绵竟然这么勤奋,在念英语耶......我记得,阿绵好像,很讨厌英语来着,考试都是个位数啊。”
阮绵身子一僵,显然被吓着了。
她皱眉,刚刚偏了一点头,嘴唇就擦到了几缕发丝,顿时不敢动作。
只是道:“就是因为成绩太差,所以要学习。”
林耿低着头,不见面上神色。
他盯着那崭新的课本许久,之后忽然抬头,嘴角裂开:“那我跟阿绵一起吧!当初说好了一起当学渣的,你可不能中途抛弃我,不然啊,我会很伤心的。”
阮绵眨了眨眼:“嗯。”
说罢,就不再注意林耿了。
林耿带笑,面色不改,坐在位子上,看着黑板,目光悠悠。
听着又渐渐清晰起来的阮绵的读书声,他撑着头,看着阮绵,像是感慨:
“阿绵真厉害呢。明明前几天连音标都不会,现在居然能读出英式口音了耶!”
“......”
阮绵抿了抿嘴,总觉着林耿有些奇怪。
她看了看林耿,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或许,我天赋异禀?”
林耿双眸微眯:“是么?”
阮绵有些心虚。
毕竟,不是原装货啊。
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想到什么穿越,什么夺舍。顶多就是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而已。
想到这一层,阮绵就轻松了很多,对着林耿笑笑,恍若无人一般,又沉浸到了书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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