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中考试,满打满算,只有5天。
除了下课偶尔上厕所,阮绵几乎都不会出教室的大门。
一有时间就会拿出书来,不是背就是算题,总之,很是刻苦勤奋。
姜成在她身边异常安静,不吵不闹。
累了就自己趴着睡觉,渴了就去讲台旁的饮水机那里接一点冷水来喝,饿了就揣着裤袋去超市买一大袋子的零食来,随便吃几口填肚子。
说实话,活得是挺糙的。
林耿不止一次隐晦地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阮绵一想到下周的考试,跟自己烂透了的数学,就没有功夫去应对他,只是将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当中去。
这股子冲劲儿,让她自己都惊讶。记得上一次这般努力,还是上辈子高考前几天的时候。
高三的学习压力很大,就算这个班级只是蛇尾巴尖上的一部分,老师们却也还是很尽职尽责地将自己能教的东西都倾囊相授了出来。
至于学生们听不听,学不学,那就真的不是他们能管得着的事情了。
老师,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吧。
晚自习结束,阮绵本来还想再学一下才回去的,但想到晚上走夜路不是很安全,便匆忙收拾了东西,跟林耿他们说了再见。
姜成,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悄然地跟在阮绵身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距离把握得很好。
阮绵这会儿子脑子里全是没有解决完的数学题,一时间还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正黏在屁股后面。
“姐姐。”
忽然,一道轻软里带着些媚的女声,传了来。
阮绵下意识看去,顿时皱起了眉头,声音冷淡:“阮清清?”
女孩眉眼弯弯,笑看着阮绵。
她趴在车窗上,歪了歪头,长发是精心打理过后的微卷,如海棠一样扎眼。
“快上车吧,司机叔叔都等急了呢。”阮清清自顾自说起来,“不过,姐姐一向不懂体谅别人,只是让一个下人就等而已,想必你也不会放心上的。”
就这么几句话,阮绵就被这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泼了身黑。
虽然阮绵也无需在意这么屁大点的事情,但平白无故被人膈应,任谁心里都会有些恶心。
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专门负责接送这她们姐妹俩。
听了这话,他赶紧回头,摇下车窗,看着阮绵有些泛冷的脸,笑呵呵道:“不碍事,不碍事的。大小姐,赶紧上车吧,我带你们回去。”
阮绵:“还趴在窗户上干什么,坐进去。”
阮清清笑了笑,听话地往另一边挪去,给让了位置。
当上了车,阮绵正要将车窗关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扒住了窗户边沿。
阮绵吓得一惊,赶紧抬眼看去。
就见,姜成这人,眉目低垂地看着自己,面上阴沉。
嘴巴也抿成了直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阮绵心里咯噔一下。
别是,又犯病了,想打架吧!
她忍不住问道:“怎、怎么了?”
“下车,跟我走。”
阮绵:“......”
再好的脾气,都会被消磨掉的。
而且,她现在只想回家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看看书,背背题。
于是,想都不想,拒绝了:“不要,我累了。”
姜成忽的探头进来,伸手,直接掐住了阮绵的后脖子,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
瞬间,阮绵的视线里全都是姜成放大了的五官。
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她只觉被人捏住的后脖颈,在掐伤还未好完全的情况下,刺刺辣辣的疼,还有,她甚是感受到了姜成粗糙的大手上的纹路。
实在是奇怪。
好像从今天某个时间点开始,她身体的感知力便被无限放大了。
任何一点的触碰都能激起她最原始,也最强烈的反应。
姜成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已经滚烫,黝黑的眼瞳里,也开始凝结起了暴戾的狂躁。
阮绵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
姜成:“学校附近有一群渣宰,我怕自己忍不住过去......”
说着,咽了口唾液,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总之,跟我走。作为补偿,这周末我给你补数学。”
阮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今天她已经见识过这人的能力了,因此,她毫不怀疑,如果有姜成的帮忙,在考试的时候,她的数学能拿90分以上!及格肯定没什么问题!
“好!”
回答得干脆。
阮绵也不管车上的两人到底怎么想,说罢,便利索地下了车,站在姜成身侧,弯了腰,对面上显出惊讶的阮清清道:
“你自己回去吧,我跟同学一道。”
阮清清显然知道姜成的凶名,也认识他这张脸。
她被姜成浑身的煞气吓得有些脸白,却也没有露出多大的惧意,依旧笑颜温婉。
阮清清:“没关系的,姐姐去吧,我会跟父亲说明情况的。”
阮绵眯了眯眼,扯了一下嘴皮,笑得假:“那还真是麻烦你要在那人面前多嘴说几句了。”
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而恰好又处于叛逆期原主,自然是从未叫过自己的父亲一声好听的称呼,一直都是用“那人”代替。
不过,阮绵也乐于这样。
她也不想对着一个白眼狼的男人,一口一个爸爸地叫唤着。
“姐姐的事情,妹妹我当然上心,想必父亲也是一样。”
阮清清自然知道阮绵在讽刺自己多嘴长舌,不过,她也没生气,只慢悠悠地回复了了一句,便叫司机开车,喷了阮绵跟姜成一屁股的尾气后,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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