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的头发不长,但也不算短。
眼中闪过一股子狠厉。
阮绵捏了捏手指,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快速地抓了过去,死死地拽着姜成的发丝,往下一扯。
低低沉沉的闷哼声,像是被什么打磨了一样,沙沙哑哑,浑浑浊浊。
姜成的头皮疼得要死,他呆愣愣地仰着面,双眉紧紧锁住,盯着阮绵好似有些没反应过来。
来得迅猛的疼痛感,生生的,让他这个叫人闻风丧胆的煞神,蓄了点儿泪花儿。
真是活久见。
瞧着姜成这模样,阮绵也是有些懵。
她以为,自己扯了人家头发后,这人会发飙才对,不过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他居然还“楚楚可怜”了起来?
黑眸从混沌当中逐渐显现出清明的神色。
阮绵见状,飞快地眨了眨眼,先发制人,提高了音量,好让自己的气势高一些:
“我不是有意要抓你头发的,谁让你对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我、我这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击而已!”
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多。
例如,摸耳垂。
又比方说,亲喉咙。
这TM是人干事儿!
姜成:“......”
他看着明明有些害怕自己,却装得趾高气昂的某只小可怜,心里头升腾起来的淡淡的怒气,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比起跟街头混混拳肉相搏,刀子互割,阮绵给他的这点伤害,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嗯,知道了。”
姜成像是对那耳朵上的一小团肉珠子上了瘾,临别时还特意的揉搓了几下,直叫那肉都红得晶亮欲滴血了,才罢手。
听见这不咸不淡的一声回答,阮绵显然有些反应不良。
她以为,自己会被姜成打几拳头,这事儿才会罢休的。
姜成想站起来,可撑了撑弯曲的腰杆子,发现头发还被阮绵扯着。
瞥了她一眼,道:“我松手了,你也松手。”
阮绵动作有些迟钝,她盯着姜成的脸看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嗖地一下将自己的爪子给撤了回来,藏在背后,不安地搅了几下手指。
别看她方才扯人头发的时候好似很英勇,可事后的现在,她怕得要死。
身体的异样带来的焦躁感,跟短时间爆发出来的怒气,只能给她提供几秒钟的虎口拔牙的赴死勇气而已。
虽看着地面,但阮绵的耳朵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姜成的动静。
只要一有不对劲儿,她立刻就撒腿跑。
看小说时,她除了对男女主角之间的狗血爱情印象深刻外,就是对这个狂躁男二号,记忆尤其清晰。
如果说男主角是微微病娇的高傲贵公子,那么这男二号,就是嗜血的魔物,你永远不知道他那跟常人差不多大的脑子里想着的是什么。
别看姜成此刻很是平静,说不定,早就在心里边开始捉摸着,怎样把她这抓自己头发的恶毒女人千刀万剐了。
想到初见时这家伙打人的狠厉疯狂的劲儿,阮绵就觉冷风吹,双腿瑟瑟,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
“上来,走了。”
正胡思乱想,精神高度紧张之际,阮绵听见姜成的声音,下意识地,脚尖转了个方向,身体仿佛要离弦的箭。
这是逃跑的姿态。
姜成见状,眯了眯眼。
好似觉得阮绵的这反应很是好笑,唇角往上提了提。
难得好心,又重复了一边:“上车。”
“......哦。”
阮绵恍惚:这是,不打算计较自己扯他头发了?
虽然阮绵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毕竟姜成也对自己做了些奇怪的事情,不是么?
严格算起来,两人算是扯平了。
不过,谁知道姜成怎么想的。
他要是就觉得,自己扯他头发,是挑衅呢?
论打架,阮绵可不敢跟姜成硬碰硬。
在某人黑黑无光的眼眸子的注视下,阮绵一个激灵,赶紧坐上了自行车。
这次,她连姜成的衣服都不愿意抓了,只死死地扣着自行承后座的铁架子,努力地挺直腰杆,保持着平衡。
......
......
自行车的速度再怎么快,跟四轮子的轿车比起来,都是乌龟。
阮绵回到家的时候,阮清清早就洗完澡睡美容觉去了。
外在精致的别墅,只有自己房间还亮着一盏灯。
阮绵瞧了眼。
心道:多半是阮直又摸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想着这可爱的弟弟,阮绵的心情好了很多。
泛着粉的唇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提。
还没走的姜成打量了她几眼。
忽然,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阮绵的脸,使力气一掰,将人的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看着还未来得及收起表情,两腮的肉因为自己手指的挤压,而聚集在一起,嘴巴都撅了起来,仿佛一只生气的河豚似的阮绵,姜成的心情,没来由的好。
那股子爽意,是打架带不来的。
他很兴奋。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兴奋着什么。
瞧着阮绵,姜成只觉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冲动,想要撕裂懵懂,从笼子里钻出来,然后将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血肉,又或者,他......吃了这人!
瞳孔骤然缩小!
姜成在心底震撼于自己有这般猎奇的想法。
但这想法一但生出,便再也没办法压住。
甚至,姜成还因此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期待感。
他期待着,自己在未来的某天,将人吃得干净。
那将是何等的快活!
阮*河豚*绵,发声不是很清晰:“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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