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想到，姜成为了个女人，竟然向家里人通了气儿。
眉梢往上扬起，顾未生冲着姜成咧嘴一笑，脚不知不觉地往前探去，在脚尖快要触碰到阮绵小腿肚子的时候，猛地一顿。
姜成眉头都皱了起来。
顾未生嘴巴动了动。
那是无声地挑衅：【看仔细了。】
唇紧紧闭上的一瞬间，顾未生抵着头，双目瞪大，里面藏着兴奋的疯狂，一只脚狠狠地踢到了阮绵的腿肚子上。
阮绵只觉一阵刺痛。
而后身子不受控制，往前一扑，这个个人都趴在了桌上，痛得快要没有知觉的脚颤抖着，腿肚子上快速地聚起泛血的红，慢慢的，变得肿胀。
仿佛一个瘤子长了出来。
“神经病！”
阮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搞自己。
她将笔一摔，转身怒视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顾未生。
两人之间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监考老师的眼睛。
她走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阮绵，而后神色一缓，对顾未生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未生推了推眼睛，温和道：“不小心将阮同学踢到了，实在是抱歉。”
阮绵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尼玛是不小心？
她张了张嘴，正要跟老师说明情况，可那老师却率先开口，打断了她：“既然这样，跟这位同学说声对不起，然后继续答题吧。”
顾未生点了点头，而后转头对着一脸死白，疼得浑身都在发抖的阮绵，笑得如风儿一样毫无攻击性：“对不起了，阮同学。如果你真的很痛，我可以送你去医务室。”
阮绵磨了磨牙，一言不发，转头没有再理会发疯的男主。
她忽然想起小说里，男主的家庭，好似并不像表面的那般风光。尤其是，他有一个变.态的父亲。
那个男人，拥有让女人沉溺且难以自拔的俊美，以及他人难以企及的财富。
但同时，他也拥有一颗被恶魔腐蚀了的心脏。
阮绵都不好意思说，男主的父亲，竟然是个虐待狂！尤其是喜欢用带刺儿的鞭子抽在女人娇嫩的肌肤上。
男主的母亲因为身子骨太弱，经不起折腾，在生了男主后就被抛弃了，年纪小小的男主，至此后就多了个恶毒继母。
从小在那样的家庭当中生活，男主能长成花儿一样灿烂，才有鬼了吧。
阮绵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小说里作者隐晦地，曾在字里行间提到过的男主的阴暗面性格。
不过，这死王八踢得她是真的疼！
看了看满满当当地试卷，阮绵破天荒地决定提早交卷，去医务室瞧瞧。
跟老师打了声招呼，踉跄着走到门口，人还没站稳，就被懒腰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带你去医务室。”
姜成的步子很稳，没有因为双臂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就颤抖发软，也没有摇摇晃晃。
阮绵将手缩了回来。
低声道：“谢谢。”
姜成瞥了她一眼，拧起了眉头。
道：“顾未生有点奇怪，你别跟他纠缠，以后见了他躲着点。不管什么事情，我来处理。”
像是鹌鹑一样缩在姜成怀里的阮绵，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解。莫名其妙被人踢了一脚，再怎么着，也要还回去才解气。
姜成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道：“放学后，等我。我带你找他算账。”
“......”
闻言，阮绵没有立刻答应。
而是咬着唇，像是在思考。
半晌，突兀道：
“报酬。”
姜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停下脚步，低下了脑袋，直视着阮绵。
阮绵：“这也算是交易吧。既然是交易，就应该给你一点好处，才公平。”
她一个人是奈何不了顾未生的。不说她打不打得着顾未生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就算打着了，他家势力也能压死自己。
但如果有姜成参与，那上述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论家业，两者不分伯仲。
论身材，两人也差不多。
论身手......怕是常年在土匪窝子里嚣张起来的姜成，还会胜一头。
姜成的面色有些阴沉。
他看着一脸认真地要跟自己谈生意的阮绵，恨不得就这样凑上去将她咬一口，然后圈在怀里吃个干净。
但到底是忍住了，继续往医务室走。
只回道：“再说吧，先欠着。”
见他真愿意跟自己做交易，先前还在忐忑自己没啥东西能跟姜成交换的阮绵，瞬间就笑了起来，趁机补充：
“先说好了，交易内容不能有违人伦道德！”
“嗯。”
......
......
医务室的医生，一见到两人就露出了蜜汁表情。
咋又来了！
他将手里的活儿放下，打量了一下阮绵，拧眉看着她红肿的小腿，道：“这谁踢的？下手有点狠啊。”
说着，目光隐晦地往姜成的身上走。
阮绵秒懂校医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姜成“威名”在外，让人产生难以抑制的不好的想法，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不关他的事儿，您别看了。我腿肚子还疼着，您先给我瞧瞧？”
阮绵说着，拍了拍姜成，示意他将自己放在凳子上。
姜成会意，直接坐了下去，将阮绵这个么大活人，放在了自己腿上，像是抱着小孩儿一样将其揽着。
阮绵愣了一下，校医的脸也僵住了，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奇怪。
今天特意穿戴了防晒袖的阮绵，也快扛不住身后褪下传来的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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