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只是席榛不着章法的**几下,等到后来顾将迟也不管不顾地加入**的行列,两人就贴在一起耸动。
床被他们带得“吱哇”乱响,可他俩已经疯了,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除了彼此间充满诱惑的喘息。
终于,在席榛不知道第多少下**时,顾将迟口里的空气宣告濒危,他俩身下也同时攀上从未有过的高峰。
咔哒。
像是一部无声的、镜头疯狂晃动的片子,终于迎来了谢幕,演员终究要回归现实。
席榛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四肢软飘飘的,大脑缺氧,裤子一片粘稠十分不适。
他一下子翻身仰躺在旁边,和顾将迟一道盯着天花板,他俩的胸部以同样的频率起伏着。
等到身上的汗湿都被风吹干了,他俩都从释放后的迷茫期缓过来,硬生生的现实一股脑砸在了他们身上。
“我……”席榛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喘息,“对不……”
“不要道歉。”顾将迟闭了闭眼睛,“求你了。”
席榛不再开口。
又过了很久,尴尬差点要将整间屋子塞满,裤子里的感官也告诉席榛必须起身了。
于是他终于磕磕巴巴找到了一句话:“你刚才……想说什么……?”
顾将迟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如果你现在对我说‘我爱你’的话,我就告诉你我说了什么。”
席榛张口、闭口、张口、闭口,来回很多次后,愣是没将这话说出来。
不是他不想,这三个字已经被他揉碎在肢体语言中,通过唇舌相缠传递给了对方。
可席榛总觉得这不对劲,这一切可能是一场错误,自己不能再接着错下去了。
他握紧手中的护身符,百转千回。
可是即使席榛不说话,情况也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回不了头了。
“不想说就算了吧。”顾将迟叹了口气,“我爱你。”
席榛倏然心悸,他觉得此刻顾将迟的语气,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那么脆弱,那么卑微,那么无可奈何。
席榛张了张嘴:“我不是不想说……”
“你就是不想!”顾将迟有点儿恼了,他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对席榛发脾气,“别说了,求你了。”
顾将迟今晚对自己说了两次“求你了”,每次都是在冲席榛身上划刀子。
席榛拖着一身鲜血淋淋,突然说:“我们在一起吧。”
顾将迟冷笑一声:“别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席榛闭上眼睛,他从未觉得自己这般词穷过,“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算是可怜我吧。”
“顾将迟……”席榛颤抖着嗓音说道,“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也想对你说爱,可是我害怕。”
顾将迟想问:你怕什么呢?
可他没有问出口。
什么都值得害怕,无论是他俩的距离,性别,家庭,回忆,长久的认知,都成为隔在他们眼前的屏障。
这些屏障使他们可以相知相识,相偎相依,能够抱在一起取暖,能够笑着说“未来就继续这样走下去吧”。
可这些屏障却阻碍他们成为恋人,阻碍他们亲吻,阻碍他们更加亲密,阻碍他们成为对方永远的第一顺位。
顾将迟凝视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光亮,想说“那就算了吧,就当无事发生”。
然而他张嘴,他的嗓子像被卡住了,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舍得,真的不舍得,之前的亲密接触太让他沉醉了,顾将迟根本不舍得退回原点。
他将手臂搭上眼睛,衣服袖子瞬间被液体沾湿了,顾将迟想要歇斯底里地骂对方几句,可惜他根本舍不得。
好不容易将眼泪憋回去的那一秒,席榛又开口了:“怕就怕吧,再怕我也得和你在一起。我忍不住了。”
一瞬间,被顾将迟推回海里的眼泪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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