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不停做梦不停惊醒,梦里全是那个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男孩,还有那个男孩稍微大点儿时笨拙地演戏,扑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
他爱的人是单纯而脆弱的,会背叛他丢弃他的人并不是席榛深爱的顾将迟,而是一个冷血的陌生人。
而此时此刻身下之人……
席榛一路吻到小腹,拉开对方早已被浸湿的短裤,弹出来的物件明晃晃地显示出主人张狂的欲望。
他冷着眼一口含下,即使唇舌的动作再温柔绅士,也无法将心脏的温度提升分毫。
身下的人用修长而略显瘦弱的腿狂乱地禁锢住自己,不愿让自己离开,身下的人从喉间溢出破碎而浪荡的喊叫,就像一只被欲望完全牵着走的小兽。
可怜又可悲。
这不是席榛爱的人,可席榛并不反感和这人亲密接触,只要保证心离得远远的,身体再贴合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会再蠢到让自己受伤。
况且……即使这人早已变了,可他身上毕竟还有席榛爱的影子,即使这个影子早晚会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一起沉沦吧,陪我一起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游走吧。
在充满腥味的液体冲击自己口腔时,席榛咽下一半,再强硬地爬上去摁下对方脑袋,将剩下的东西毫不留情地给对方渡了过去,看对方脸色绯红额发汗湿地张口无知无觉地吞下。
此刻席榛就是将毒药渡进那张口里,说不定那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服下。
毕竟顾将迟此时此刻,不过是一个被欲望牵着走的可怜人罢了,比当年被欺负的小男孩还要可怜,比一年又一年等待一个绝情人的席榛还要可怜。
席榛双目沉沉,用指腹粗暴地刮去那人唇角的一滴**,他用食指硬生生挤进爽到紧绷成一条线的唇内,感受到对方柔软的舌尖将污秽之物细细舔下。
顾将迟在释放之后脱力般骤然昏睡过去,席榛却完全无视掉自己同样张狂的**,只是沉沉注视床上这人破碎衣物下的凌乱身躯。
多么陌生,多么可笑。
时间过去这么多年,只有席榛还在午夜梦回里思念过往,谁知回忆里的人早已成长为抛弃羞耻感的大人,甚至可以为了欲望躺在一个早已不爱的人身下予取予求。
席榛就坐在床上,冷眼旁观那具美好而惹人情动的身体,看顾将迟无知无觉地胸口起伏陷入沉睡,微勾的唇角展现出他正做着一个好梦。
再美的肉体也比不过内心的枯竭,席榛的欲望终究在静默的空气中渐渐湮灭了。
他望了眼顾将迟被扯烂的衬衣,沾上污浊的短裤和身体,以及全身令人不适的汗湿,没有半分为对方打理的意思。
直到天色渐亮,他才将自己被粘上莫名体液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席榛扣好皮带从衣柜里抽出件新衣服,穿上后径直走掉了,看也不看床上人一眼。
大门传来一声巨响,沉浸在美梦中的顾将迟蹙了蹙眉,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粘稠的短裤,他翻了个身在这间充斥着安定气息的房间里继续睡去。
梦里一切照旧,梦外物是人非。
直到正午阳光从未拉窗帘的窗外放肆投入,床上人才在刺眼光线和滚烫温度下骤然惊醒。
顾将迟以怪异的姿势睁眼回忆了一分钟,这才慢慢感受到自己散架而狼狈的身体。
他屏住呼吸,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干掉的灼液之上,浑身各处都不痛快,再加上一夜没有盖被子似乎有些着凉了。
顾将迟紧蹙眉头,撑起身子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呆滞地望向周遭冷冰冰而简陋的家具。
所以昨晚他就直接撂下自己走了吗?
就算是**也该礼节性地为对方盖个被子吧?
即使半梦半醒间这般失落地想着,但其实顾将迟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根本算不上平等的炮友,而是一个等待对方惩治的囚人。
席榛没有不管不顾地粗暴进入自己,已经算是最绅士的行为了。
虽然或许是他讨厌太自己,并不愿意和自己无缝衔接。
顾将迟叹了口气,勉强撑起身体,进浴室仓促洗了个澡,再像变态狂一样偷偷拿了条对方的内裤换上了。
他的大脑昏沉得不像话,走路都飘飘荡荡的,可他还是勉强支撑住自己收拾好房间,将一切复原得就像自己从未出现过。
最后,顾将迟将那些被自己污染了的东西塞进一个黑口袋里,拎着它关门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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