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廊早就站满了人,听到那歇斯底里的大喊,更是热血奔涌,不可思议又沸腾着吃瓜的刺激还有一丝丝隐秘的快感,凌阳老大,现在也不过如此……
武勃一出门外,就看到了尤瑕,若无其事的站在人群中,看到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目中无人。
武勃气血上涌,脸气得冒红血,像踩着雷霆怒火,走到他面前扬起了拳头。
全场惊呼吸冷气。
尤瑕动也没动,无辜又莫名的表情。
武勃的拳头停在半空,目呲欲裂看他:“尤瑕,你他妈真会装!”
尤瑕轻笑,舔着舌尖,轻问:“凌阳老大?”
轻蔑又不屑,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他摇头笑:“我说了,是我不感兴趣。”
助理走过来,“武少,我们该走了。”
他拽着他胳膊要离开。
武勃回身看他,“和我最厌恶的女人算计我,我不会放过你!”
阴冷的眼神像盯上猎物的毒蛇。
尤瑕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的头说:“人,要有脑子。”
武勃看着他,头发凌乱,狼狈地被人扯走,消失在人群中。
尤瑕收回嘴角轻蔑的笑,眼里重回冰冷。
想起了医院那天,在无意中撞见武勃母亲邱芳珠后,尤瑕去医院就勤快了些,医生感动,以为终于说服了他,尤瑕却终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在医院花园里偶遇了邱芳珠,彼时她羸弱不堪倒在地上,尤瑕走过去扶起了她。
一个生病的老女人,没了家庭,儿子也不常来,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孤独寂寞,简直太好交流。
尤瑕逐渐与她熟稔起来,邱芳珠常夸他是个好孩子,结果好孩子借着他的口把武勃家抹的清清楚楚,就连武勃来给她说的烦恼也都一一倾诉。
尤瑕原本想从邱芳珠入手,但是听到李娇娇这名字好,立马有了计划。
李娇娇接到一个孩子电话,去了咖啡厅的时候,看到人,才坐下就要拿起包走。
“李小姐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吗?”尤瑕风轻云淡问。
李娇娇瞪他:“不是说武勃有话和我说吗,他要向我道歉?人呢?”
“我不这么骗你,李小姐怎么会出来。”
李姣姣哼:“我就知道,那个混世魔头,人渣一个,向来看不起我,怎么可能找我道歉。”
说完,李娇娇拿着包就要离开。
“要他看得起做什么,你需要的可是武鹏池。武鹏池这个人虽然花心,但是也宠溺孩子,你现在是比武鹏池多数女人都更讨喜,但武勃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永远别想安生。”
李娇娇一顿,不可思议看他:“你、你怎么知道?”
李姣姣这才认真从头到位看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和他同龄的武勃,每天还光知道怨天恨地带着一帮流氓混混找事打架。
尤瑕耸耸肩:“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周五酒吧,痘痘男□□的笑着走开后,尤瑕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李娇娇从阴暗处走出来,看到他,竟感到一丝害怕,“你真是学生?”
尤瑕笑:“你说呢。好了,现在该你出场了,挨一顿打,你就能在武家解决一个不小麻烦。你赚了。”
“那你呢,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尤瑕奇怪,“这还看不出吗?我当初可没骗你啊,我就是武勃的同学,但武勃可不是什么尊亲敬友热爱同学的人。”
李娇娇没说话,却是懂了。
以前没少听武鹏池打骂武勃,但是过后,武鹏池还是会给自己宝贝儿子擦屁股,那些被武勃欺负的人,不在少数。
李娇娇看着他,转身前说:“武勃不该招惹你。”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尤瑕慢悠悠给乐小归买了饮料,带回教室的时候,乐小归拍着他:“靠!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刚才经过校长室你都知道了吧!武勃转校了!我看他是被开了!碍于他老爸,说得好听点。”
尤瑕笑笑,“是吗?没在意。”
那天过后,关于武勃的种种流言传了起来,说他是打架打死人被学校开了,还有说他爸得罪了人不行了要跑才带着儿子转校……
年轻人的世界,总有各种道听途说传闻的诸多猜测,加上自己那神秘构想,玄之又玄。
诸如此类,已经不关尤瑕的事了。
因为没过多久,武勃去留学但逃跑了,回到雰城躲着武鹏池做混混,说他的事让尤岩知道了。
转去祁栾那天,看着明明是学校周边却布置着电网,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其实墙可能没多高,但就是给尤瑕高耸入云随时会倾轧过来的窒息感。
想到走之前尤洁拉着他哭的眼睛红肿,尤瑕站在祁栾大铁门前,第一次后悔了,或许他性子软一点,也不会牵连到他最在乎的人。
尤岩把他卖了他没后悔,现在却真的嫌弃起了十几年来保护自己的锋芒。
锋芒毕露,也易众矢之的。
尤瑕垂下头颅,只想把自己埋到沙里,漠然的在祁栾度过三年。
但是他低估了祁栾好战分子和暴力狂们的无聊,时不时往鞋里丢钉子已经成了基本操作,说话前看武力成了基本礼貌。
尤瑕也曾阴沟里翻船,受过几次伤和背后被人放冷钉,生活即便艰难,但更多是麻木,他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畸变奇怪的世界,无聊的看着他们跳蚤般的找事,甩又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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