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向晚出了宿舍楼慢慢沿着路把想逛的地方逛了个遍,寒风一阵阵迎面吹,这个校区大得吓人,一路没见几个人影。
前面的教师宿舍楼里拐出来一个人,长得人高马大,迎面走过来神色奇怪的盯着兔向晚瞅个不停,兔向晚白了那人一眼,自顾自地向校门口走。
“站住!”那人高声从后面喊他,几步追了上来。
兔向晚没想停,快走几步又知道根本甩不开他,拉着脸转身。
“你怎么混进来的?”那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周身气质冷冷清清,一看就知道学问大得很。
兔向晚‘扑哧’一声笑出来,仰起脸反问“你猜?”
那人看着兔向晚的脸眼神直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拽住兔向晚的胳膊把他往校门口的方向拖“不知悔改。”
他这样评价到。
兔向晚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期待着见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正见到后,那种疏离鄙夷的态度又把自己气得头顶冒烟。
兔向晚跟看傻子一样瞪了那人一眼,把自己的胳膊扒拉出来,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一直到上了公交车兔向晚还没喘匀气,他找了个座儿坐下想刚刚那个**,汽车猛的颠了一下,这一下颠得他屁股生疼,屁股一疼,那种反反复复忘不了的感情就一阵一阵的翻上来压得他心头发闷,兔向晚将头抵到前面的椅背上,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爸爸就应该穿露脐装来恶心他!
兔向晚坐起身斜眼瞪站在他旁边的人,一路挨了好几个白眼。
于一生整整一天都在神游天外,他时常停在一个地方咧嘴傻乐,收银点单速度是平时的一半。店长看他的状态实在有些耽误工作,把他叫过去训了一通。
于一生被骂得有些发蔫,中午吃饭时也没什么胃口,店长拍拍衣服坐在于一生旁边用自己饭盒里的辣子鸡块换他的土豆。
“不要生气嘛。”店长用筷子头插住一整个小土豆,‘吭哧’一口吃进嘴里。
“没有生气。”于一生啃着鸡块,嘴被辣得发麻,他支使店长“给我倒杯水。”
“你对象还没来送汤啊,被他看见你蔫得跟萝卜条似的我就遭殃啦。”店长夸张的冲于一生比划,放了杯温水在他手边。
“嘿嘿。”于一生又开始傻笑,店长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他刚塞进嘴里的鸡块被呛了出来,人趴在桌子上狠命地咳嗽。
店长瞟见门口的身影转头跑了,归南桑一进门就看见于一生眼角通红的在灌水。
“少吃辣,对胃不好。”归南桑给他倒药膳汤,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老板娘做的,她是四川人,做菜可好吃了。”于一生说着夹了块鸡肉想给归南桑尝尝,但筷子伸到一半不动了。
归南桑抻脖子过去就着他的动作把鸡肉吃了,一边嚼一边点头,等东西咽下才开口称赞“真好吃。”
“是吧!”于一生得到肯定,把饭盒里他还没吃的鸡块全挑出来,推给归南桑“都给你吃。”
“我吃过午饭了。”归南桑给他推回去,找了张纸巾擦嘴,弯眼睛对于一生笑。于一生放下筷子端着碗喝汤,不好意思跟他对视。
“抬头。”归南桑站起身对于一生说“睁眼睛。”
于一生的脸‘腾’地全红了,他听话的仰头瞪起眼睛,琥珀色的眼珠仁却滴溜溜的乱转,脸也偏到一边去不和归南桑对视。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轻轻掐住于一生的下巴,归南桑用于一生的眼睛当镜子装模做样的照了照,另一只手抓了一把头发,然后十分自然的收拾保温桶“走了。”
于一生臊得头顶好像开始冒气了,他看着归南桑上车开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那种心跳到嗓子眼的慌乱感被压下来,胸腔里似乎浸满了蜜糖,一呼一吸间都甜得发腻。
又这样撩我。
于一生小声的在心里抱怨,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这该死的爱情啊!
“一杯香蕉牛奶,椰果多多的。”
于一生抬头,兔向晚站在吧台前用食指在食谱单子上一行行的划过。
“十二,给你打个学生折,九块六。”于一生没空惊讶,利索地打出单子,转身去给做好的饮品压模。
兔向晚拿了喝的拖了把椅子坐在吧台边上,看着于一生工作。
“不要盯着我看,会紧张,出错要扣工资的。”于一生背对着他端出了一份红丝绒蛋糕。
兔向晚在忙着咬椰果,脸鼓成仓鼠。
“你不上班吗?”于一生将蛋糕交给吧台外面的服务生,转头问兔向晚。
“翘掉了。”兔向晚猛吸了一口牛奶,又开始鼓着腮帮子吃椰果。
“两个草莓大福,五个蛋挞带走。”有顾客点餐,兔向晚闭嘴退到一边。
“拿好,欢迎下次光临。”于一生将甜品装好递给那位顾客,店里的一位女服务生刚好从那人身后经过,‘噼里啪啦’一阵响后,那位顾客发出了一声极具东北地区特色的抱怨“诶~呀!”
化掉的抹茶冰淇凌淋到了黑色的羽绒服上,她顺手从相近的桌子上抽出一沓餐巾纸按到自己的衣服上。于一生走到那位女士面前弯腰帮她一起擦着,嘴里不停地向她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做事毛手毛脚撞了您,您这单免了,店里会再把衣服的干洗费赔给您,实在对不起,”于一生在店里的时间长,这种事情处理得很是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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