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狐墨胆战心惊看着下面，四只爪爪只能勉强立在灯柱边，一半身体都是悬空的，这种感觉格外不好受，只好舔着鼻头紧张地看着沈丘寒。
对方双手虚托在下方，对它说道：“没有我的允许，只能在这个结界里变回人形，知不知道？”
这个要求对狐墨来说完全不难办到，或者说它也求之不得，一来狐狸形态让它比较安心，行动起来多有便宜，躲藏也方便；二来越少人认得它人形，将来想跑的时候混入人群就越难被人发现。
于是小狐狸点头点的飞起，差点把脑袋都点飞出去。
沈丘寒这才说了句乖，把它从灯架上接了下来，放到了花院的石板路上，表示允许它可以自由探索去了。
没想到狐墨走了几步却又折返回来，蹲坐在沈丘寒面前，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问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沈丘寒一愣，蹲**有些没听清楚：“什么？”
小狐狸瞪着眼睛，用前爪拍拍沈丘寒的膝盖，问道：“我是说，我听你的不随便变人形，我有什么好处？”
沈道士噗嗤一乐，伸手又要去蹭它头顶，但是看到那秃了的一块头皮已经被自己蹭的发红，只好弯了弯手指又忍住了，只看着狐墨稀奇道：“你还想要好处？”
“为什么不要？”狐墨理直气壮，“光是你在跟我提要求……可刚才死契也不是我想结的……”
它这么一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且凝重起来。
狐墨想到几个时辰之前沈丘寒还将它摁在地上，强行结死契，那种筋脉寸断的痛苦，语气就越发幽怨，抬眼看着沈丘寒的目光都有着怨恨。
只是它懂得再怎么恨，眼下自己都没法反抗沈丘寒，那就不能把恨意表达的太过明显，免得对方发了怒下了狠心，还是要自己吃亏。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把要求维持在占理且又不过分的程度，小心翼翼地麻痹对方神经。
沈道士果然就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脊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语气软下来问道：“行，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狐墨蹲坐在原地，踩了踩前爪思衬了一阵，才抬头又说道：“我想识字，还想去道观听课。”
这下沈道士倒是真吃惊了起来，看着小狐狸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才像确认一般反问道，去道观听课？识字我倒是懂，听课是要听什么课？
狐墨舔着鼻头作出一脸神往的表情，耳朵压低皱着眉小可怜的样子伸爪子扒了扒沈丘寒的衣服：“就是，你每天不是都要去道观听课？我也……想去听……”
“我也想学习那些法术。”小狐狸仰着小脸可怜巴巴说道，“写符咒，撒豆成兵的那些。”
沈丘寒脸色一变，冷声拒绝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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