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跳又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众人对这个所谓的“校霸”总算有些改观了。
因为这人相处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损人的时候更有意思。
“程跳，你有剪刀吗？”有些温柔的声音在程跳的耳边响起。
程跳抬眸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文娱委员后，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真的没有，要不你去问问其他同学吧。”
等到对方离开后，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用笔盖戳了一下自己的同桌，低声道：“我去，他们为什么老喜欢找我借东西啊，我记得她不是坐在第一组吗，绕这么远？”
正在玩手机飞行棋的蔺简闻言轻笑了声，他指了指窗台上的那个香炉：“看到这玩意之后，大概正常人都会以为你什么东西会带的吧。”
“有点道理。”程跳沉思了一会，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顺手从抽屉里拿了一颗葡萄味的果汁软糖，用牙撕开包装后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继续抄笔记。
马上就要月考了，他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前排的林滚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魏澜，随后小声吐槽道：“以前我以为这两个人会坐在一起，是因为老班的安排。现在这么一想，没准还是老天爷的安排呢。”
“有点道理。”魏澜故意学着程跳的口气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后面那两位同学那可真的就是互相扶持了，一路带着对方向宇直的方向狂奔，大概钢铁直可能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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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最后一个对手的飞机也回家之后，蔺简有些无奈地退出了游戏，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跟自己的同桌玩。
程跳抄笔记的手一顿，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也就那样吧，估计要跟你一个水准了。”
林滚和魏澜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大大的问号，他们严重怀疑程跳是不是被蔺简平时傻缺的状态给误导了。
“哎哟，程优秀你特别嚣张啊。”长这么大以来，蔺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什么叫做也就那样了？
他觉得自己的同桌怕是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才会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不对，真说起来的话，社会可能也不一定是这货的对手。
程跳转头面无表情地对他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又去折腾自己的笔记了。
不过说实话，这次的月考，他基本上已经做好了被叫家长的准备。
年级倒数恐怕基本上已经是定数了，因为地理化学看不大懂，数学物理一窍不通，凉透了。
程跳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语文书，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感动，翻来覆去这么多年，他能相信的终究只有语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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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采取的是班级打乱的形式，程跳这个四十六号怎么着也不可能跟蔺简一号在同一个班。
提前去了三班看了自己的考试位子后，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这就是当着老师的面公开处刑啊。
陪着程跳去教务处拿手机的途中，蔺简突然轻笑了声：“我听说隔壁班有人搞到了答案，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去，你们一中都有人敢这么搞？”程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是个月考，但他以为像这种偏重点的高中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林子大了，总归是什么沙雕都会有的。”蔺简哼笑道。
程跳摇了摇头：“月考而已，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拼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解，一次小考试而已，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也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行为。
蔺简乐呵呵地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揶揄道：“你这个口气我就特别喜欢了，我就知道同桌这种平时连作业都不抄的人，一股清流。”
程跳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清流什么的还是算了，作业我是想抄的，但是魏澜的字我是真的看不懂。”
蔺简：“…………”
“唉，他语文肯定会因为卷面不整洁，被老师扣好几分的。”程跳回想起那几行狗爬字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蔺简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对程跳的滤镜可能有点厚，大概是因为未成年防沉迷和皮卡丘的缘故。
“不过话说你平时这个样子，真的不会被叫家长吗？”程跳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这个月已经第二次被没收手机了，在路上跟人站桩互看几眼都能被教导主任抓去念校纪校规。
就蔺简这种状态没写个百八十篇的检讨，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学校针对了。
“我家长也知道我的状态啊。”蔺简还以为他只是在说自己平时上课看小说的事情。
程跳有些语气颇有些惊叹：“真好，我舅舅当初也是你这副模样，后来啊，腿差点被我外公打断。”
蔺简：“…………”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奇怪。
“那你家教还挺严的。”他憋了半天之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程跳笑了声，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果汁软糖撕开包装后，将糖果塞进了嘴里。
他看了眼周围，并没有发现垃圾桶，便顺手将包装袋塞进自己的口袋。
蔺简站在他的旁边，已经闻了一整天的甜味了，说实话他都想伸手去扒开对方的嘴看看牙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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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教务处门口时，程跳深吸了一大口气后才伸手去敲了敲教务处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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