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直断断续续地显示着“在输入中”，最后镜见生只发来了一个询问：你还好吗？
像是小心翼翼的关心询问，突然就让陈朝誉松弛了下来，眼眶湿了一圈，被他用袖口随便揉了揉。
他打字道歉道：对不起啊，跟你说了这么多抱怨的话。实在是没地方说了。
镜见生：没关系。……你喜欢的信息素，要怎么找呢？
陈朝誉：我也不知道呀，随缘吧。哈哈哈哈哈哈。
镜见生：……
镜见生：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想要倾诉的，都可以和我说。
陈朝誉笑了笑，“不会烦吗？”
镜见生：永远都不会烦。
陈朝誉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有些可爱，大概是有点理想主义，就像曾经的他自己，还能说永远啊什么的。
看了眼时间，此刻国内应该是半夜了，陈朝誉正准备催促让小徒弟去睡觉，又见对方发来一个他刚刚有意避开的问题：如果找不到合适的Alpha怎么办？
陈朝誉开玩笑地随手回复：会死吧。
镜见生：别乱说！
陈朝誉一愣，疑惑他干嘛这么生气，转念又想，人家也是关心他，又赶紧补救：我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哈哈哈。
镜见生却仍是很严肃：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你不会有事的。
陈朝誉下意识哄着：好好好，我会好好的。
镜见生没再回复，陈朝誉也不好再说什么，关了微信打开电脑，发了会儿呆，在不知道做什么的状态下，选择了学习。
曾衍之说过了，学习能抚平一切伤痛。
原本是打算后天再搬家，但陈朝誉为了避免再多撞上几次凯尔，将搬家的事直接提到了下午。
他的东西不算多，几个箱子就能装完，加文打电话来询问过他需不需要帮忙，被他拒绝了，然后自己租了一辆小面包车，请司机师傅帮送到新公寓。
在搬东西的过程中，陈朝誉有所感地看向沃森家的位置，果不其然在窗后看到了凯尔。
视线相接，凯尔的目光沉默又伤感，他将手贴在玻璃上，嘴唇动了动。
陈朝誉看懂了。
凯尔说，对不起，再见。
陈朝誉上了车，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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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这章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在循环SHE的《最近还好吗》，简直不要太符合付陈二人的状态，我都要哭了。
然后我怎么觉得60章还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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