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那个嘴,让邻居投诉了明儿你就被铐暖气片上挨大嘴巴了。”初东篱一皱眉,底气十足的训斥了回去。
天意缓缓地偏移视线,与初东篱对视,墨一般黑的眸子中连瞳孔都看不到,如同深渊。
“揍他。”初东篱冲青栀扬了扬下巴。
“好嘞老板!”青栀兴奋的眼睛发亮,小小的粉拳对撞,脚下一蹬就冲了出去。
“砰、咔嚓、轰隆隆。”
初东篱面沉似水,地板上每多砸出一个坑,墙壁上每多出现一片裂痕,货架上每断一根杆子,他的心就抽痛一下。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不过,刨除这个因素,铺子里的打斗还颇有点观赏价值。
天意身法如电,迅捷至极,以掌做刀刁钻劈刺,若是换了个普通人与之对决,这会儿用笤帚扫起来就能送后厨当饺子馅了。
青栀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俏生生的站在原地,双拳攥起分前后格挡,以力破巧。
天意叮叮咣咣在她身上砸好几下,顶多让她身子微晃,但只要让她逮着一个机会,在天意身上夯一拳,天意就承受不住,只能暂避锋芒。
初东篱从抽屉里掏出袋薯片,还好心的敞开口任由凑到他身边的圆脸小胖子抓着吃。
“呀!你打疼我了!”青栀忽而一怒,白嫩的脖颈上出现了道红痕。
她杏眼含嗔,反手抓过了一把无辜的红木椅子,大开大合的往迅速移动的黑影上抡。
三两下,黑影还能避开,但青栀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隐含着玄妙的节奏,硬生生把黑影逼到了墙角处。
“让你打我!”青栀面露得色,抡圆了椅子往下狠砸。
“哗啦啦。”“咔嚓嚓。”
初东篱一捂脸,把半包薯片捏的咯吱咯吱响。
那骨骼都被压缩的动静听着就疼。
“老板,搞定了!”青栀长呼了口气,把砸零散的椅子扔到一旁,单臂拎着天意的脖领子向初东篱邀功。
拍打拍打手上的薯片渣子,初东篱迈步走出柜台,半蹲在天意的身边,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现在你是不是想好好的待在铺子里不惹事了?”初东篱呲着小白牙,笑呵呵的问。
“杀……沈不归。”天意面容冷峻,即使被揍的鼻青脸肿,也依旧执念般重复着。
“老板!放着我来!”青栀扬起拳头就要打。
初东篱摆手制止,盯着天意的眼眸看了许久,没发现任何暴戾与疯狂,有的只是极度的冷静,和目的性很强的杀意。
似乎这世间其他的一切都无法入了他的眼,只有那沈不归一人是他的执念。
“松开他吧。”初东篱沉默了一小会,吩咐青栀。
青栀从来不会质疑初东篱的吩咐,直接一松手,天意踉跄两步,单膝跪倒,但脊梁依旧笔直硬挺。
“……我知道我说的可能是屁话,但既然你在我的店里出现,我就得给你说,听或者不听是你的事儿,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也许早就已经不在了,即使曾经你们两个有什么过节,那也是前世的牵绊了,此刻对于你来说就是新生,真的不必再被前世的事情所困扰。”
初东篱盘膝坐在地上,视线与天意平齐,语调说不上诚恳,但好歹没带上不耐烦。
“他……没……死。”天意直视初东篱,喑哑开口。
“他没死你也没死,又不是生死大仇,有什么放不下的?”初东篱心中一紧,但没表现出来。
灵,是不知多少年孕育出来的,从诞生起到能开了灵智以百年来记都算是少的,能到天意这地步,说经过上千年的孕育也不夸张,根植在灵本能中的仇恨,那必定是将将诞生时就刻入的,那位沈不归到现在还活着……
初东篱隐约感觉,他可能不久的未来就能见到沈不归了。
“他……戕害吾主人……恨……”天意猛然抬头,杀机又一次弥漫,额间隐约浮现血色短剑纹路,如同烙在血肉中。
“如果你再也见不到他怎么办?”初东篱别有用心。
“他……不远……”天意喃喃,目光放远,越过初东篱,看向了遥远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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