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忽然有人笑意盈盈地同她讲话。
阮知依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陆子逸蹲坐在围墙的瓦片上面,手里抓着一个布袋子看着她。
阮知依眉头一皱,转过头去,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她现在看到陆子逸脑子里就浮现出刘梓怡那张破涕为笑的脸,让她感觉颇有不悦。
“欸欸……”陆子逸见阮知依离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他赶紧跳下去,赶在阮知依关门之前将她拦住。
阮知依白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地说:“来找我做什么,不去找你的刘梓怡去?”
哈?陆子逸感觉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别让你的刘小姐等急了。”阮知依略带点讽刺地说道。
“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啊……”
女人……真的好难懂啊!
“是吗?”阮知依不信,斜着眼睛看着陆子逸。
陆子逸带着无奈笑了起来:“你等会儿看了我手里的这个,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子。
阮知依看着那个布袋子,那袋子鼓囔囔的,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似的。
阮知依半信半疑地推开了房门让陆子逸进去,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关上门。
陆子逸一屁股坐到房间里的绣花垫子上面,袋子一扔,抓起小桌上面的茶壶就往阮知依最喜欢锦鲤小杯便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你到底要干嘛?”阮知依坐到陆子逸对面的小垫子上,用手指敲了敲小木桌子,说道。
陆子逸一口茶下肚,稍微缓了缓:“你别急嘛。”说着,他把扔在一旁的布袋子抓起来丢向阮知依。
阮知依接住袋子,袋子软绵绵的,里面像是塞着不少棉花。
“你倒底在里面装了什么?”阮知依一边问一边打开袋子来。待她打开一点点后,她便愣住了。
袋子内侧沾满了血迹,一团棕红色的毛茸茸的东西蜷缩在袋子底下。
这个是什么?阮知依带着疑惑将袋子往下拉了拉,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条火红的狐狸尾巴,像是一团燃烧着从未熄灭的火。
“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装在袋子里?”阮知依差一点失声叫起来。
陆子逸把玩着那只锦鲤小杯,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什么来着,那个……那个谁?”陆子逸说着说着却突然卡壳,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要说的是谁。
“刘梓怡。”阮知依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了一遍。
“哦对对对,刘梓怡。我不是跟你说她不简单嘛,喏你看,就是这个。”说着,他指了指那根狐狸尾巴。
阮知依不禁皱起眉头来:“你是说她是狐狸精?”这么多年她都没发现过,难道是刘梓怡那家伙藏的太好了?
“哎呀不是。”陆子逸摆摆手,突然有一点为阮知依的智商着急,“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难道我一天下来就能发现的了啊!”
也对哦。阮知依觉得陆子逸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是说,这根尾巴,就是刘梓怡的不简单。她那里住着一只狐狸,一只被白云观和天机阁找了好几年的狐狸精——胡辛娘。”
什么东西?阮知依一脸迷茫。
“那你是什么时候去弄得这个东西?”
“昨天晚上。”陆子逸略带点得意的神色,“我还以为这只狐狸有多难逮住呢,没想到我昨天晚上一剑劈下去就到手了。”
“这个到底和刘梓怡是什么关系?”
陆子逸看了看阮知依,慢慢低声说了起来。
“你可是新勾搭上了小公子,那我可怎么办呢?”一声娇嗔声传来,带着些许恼怒,但更多的则是打趣的意味。
刘家大院刘梓怡的厢房内,一位女子坐在床上,头发由几根银簪松松垮垮得挽着,一身银珠色的薄纱裙随意地披在身上。
“我……”刘梓怡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可不想把刚到手的男人就这么拱手让人。
那女子似乎是看透了刘梓怡的想法,“噗嗤”一笑,倚靠在床上,道:“可别这样想,你刘家能有今天还不是靠的我胡辛娘的功劳。更别提……”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那张床,眯起眼睛看着刘梓怡,“在这里躺过的男人,到底有多少。”
“别……别说。”刘梓怡害怕被人听见,连忙摆手让胡辛娘闭嘴。
胡辛娘看着她,接着说:“怕什么,你刘家家大业大,你也不愁嫁不出去。我看那小公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你领来让我欣赏欣赏不可以么?”
“你……”刘梓怡本想开口骂人,但看着胡辛娘那张妩媚的嘴脸,那张连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脸,不由得闭了嘴巴。
“明儿个带来我瞅瞅,否则,我可就把一年前那场惨死的案子报给衙门去。”胡辛娘见刘梓怡还是不乐意,便狠狠威胁道。
威胁完,她微微一笑,一个挥手变回一只狐狸,两条火一样的尾巴挑了挑刘梓怡的下巴,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刘梓怡站在房间里,墙角的白瓷花瓶里插着的梨花放出淡淡的香。她转身看着胡辛娘离去的方向,那里有明亮的月华。
不行,我不能让她把一年前的事情说出去啊。刘梓怡握紧了拳头。说出去了,那我刘家在苏州城还有立足之地吗?可是,那小公子我也喜欢的很,真的要给胡辛娘吗……想到这里,她松了拳头,一个转身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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