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淮浑身酸痛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提不起来。刚想翻个身,就感到腰间一热,自己就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卓淮仰起脸来,正对上战弋注视着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嗯......”战弋伸手划过卓淮的耳廓,懒洋洋的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卓淮刚想问“怎么了”就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疼,说不出话来。战弋没察觉到卓淮的异样,凑近到卓淮耳边,轻声问道:“成亲都要两个月了,终于办了正事儿,可憋死我了。那......卓宗主...我们现在...总算是...有名有实了吧?”
卓淮闻言伸手轻轻推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又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嗓子疼要喝水。战弋立马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紧张起来,连忙起身一边倒水一边道:“怎么了?昨夜受冻了?不应该呀......你可一直在我怀里,烫得跟块炭似的...”说到这儿,战弋一蹙眉,急道:“是不是发热了?”一边把茶杯递给卓淮一边要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卓淮的额头。
卓淮赶忙喝了一口水,伸手抵住真假难辨不知究竟是要试他额头还是要占便宜的战弋,哑着嗓子道:“离我远点。......不然更烫。”
战弋闻言心中就燎起了火,扣住了卓淮的手腕。卓淮抽出枕头打到战弋身上,骂道:“远点。累。”
战弋挨了这比起责怪更像是调情的一下,心痒更甚,但听到卓淮哑掉的嗓子,战弋再是个禽兽也不忍心再折腾卓淮了,只好压下心中的欲火作了然状道:“我家端仪原来是累了。”
卓淮懒得理他,翻身继续睡。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战弋坐在楠木桌边写着什么。卓淮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动作极轻,战弋背对着他,听不到也看不到。等从自己手中的纸笔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卓淮已经在他脸与脖颈的交界处舔了一圈,把便宜占了个够。
卓淮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但其实就昨晚一次亲吻时主动了。不过色令智昏的战弋根本没脑子细想了,反手就要抓住卓淮按到怀里,被卓淮一晃身躲开了。战弋心痒牙也痒,光天化日之下口不择言道:“看来昨夜还不够。今晚还能再加点码。”
嗓子仍旧干涩的卓淮听到这话想起了昨晚战弋的种种恶劣行径,一时有些后怕道:“你昨晚把事儿都干尽了。我舔一下都不行?”
战弋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身看向卓淮笑道:“行,怎么不行。要是你觉得舔一下不够的话,还想干嘛?我都行。”说着就要凑上来。
卓淮从战弋的双臂下钻出,战弋抱了个空。卓淮一下扑到了桌上,面前就是战弋刚刚在涂写的东西。
“你在写什么?”卓淮问道。看战弋并没有回避的意思还示意他看看,卓淮就伸手拿起来读。
“李冠宏...礼部尚书...家中七房姨娘...前日被人用剑一刀刺穿胸口当场身亡...仵作初判死于子时...当夜李冠宏寝于五姨娘房中...五姨娘未被惊醒...早晨自然醒转看到李冠宏尸体...报案...窗户上锁...门锁落地...初判是破门行刺......”
“是那个案子。”战弋道,“案子的基本状况和一些人物关系,我稍微理了一下。”
卓淮放下纸,问战弋:“昨日去了一天的仵作房,都知道了些什么?”
战弋正经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卓淮也跟着坐下,还伸手开始倒茶。
“剑是市中春剑阁在出卖的,是市中最常见的那一种款型,好多练武的班子都买这一把剑,各种公里道行的都能用得挺称手。剑倒是新买的,只是这剑一天能卖出好几百十把,查起来又没什么头绪。”战弋道。
“无妨,我替你查。要个名单就行了吧?”卓淮淡淡道,抿了一口茶。
“啧...”战弋舒坦地感叹了一下,“卓宗主这么快就要为我以权谋私了么?”
“......”卓淮又抿了一口茶,“我是担心妙兰堂那群人太闲...胡思乱想......”
战弋假作了然又带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可仍旧没压下扬起来的得意。继续正色道:“李冠宏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的确就是那一剑致命的。我是在想,他的五姨娘,怎么会一直不醒过来,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一般第一你会如何怀疑?”卓淮问道。
“迷香。”战弋接话,可是又立马摇了摇头,“那怎么没迷倒李冠宏呢?迷倒他然后一剑结果了,不是更快吗?而且......而且李冠宏是跪在地上死去的......不是整个人倒在地上......更甚的是...没有合眼。”
“那个姨娘......就不会撒谎吗?”卓淮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像是怕隔墙有耳一般小心翼翼,字字落在空气中都像是断线珠子掉落到地上,激起一串无声的回音。
战弋眉角跳了跳,接话道:“我昨天早晨从李冠宏府上出来,就命傅子去帮我查了李冠宏在朝中的情况。我不常在京中,也不附党羽,不知道这个中的明争暗斗,傅子探查回来,李冠宏清白得很,除了好色,竟也是个中立派,眼里心里只有皇上。”
“既然好色,那些掌势的人,就没用美人儿钓过他吗?”卓淮问道。
“这一点也很奇怪,用美人儿尝试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好歹也是个礼部尚书。可是他油盐不进。谁的美人儿都不要。”战弋说完,抬眼,正好看到卓淮瞟了自己一眼,立马继续说,“你放心,他这一点我会好好秉承的。”
“......”卓淮扶了扶额头,“那他在民间,有无仇家?有无结怨?”
“衙门在查,估计到晚间会把结果送来。”战弋说完,起身将头发顺到肩膀后面,对卓淮道,“暂且搁一下吧,出去透透气,现在用午膳也迟了,我给你叫了点妙兰堂的点心,现在也该到了。”
二人刚把房门打开,就看见傅子急匆匆往院儿里来了。走进了,神色凝重对战弋道:“将军。大理寺卿暴毙家中。衙门......衙门请您去看看......”
战弋和卓淮闻言都皱起了眉头,战弋扯了扯衣角,道:“这祈和节犯的是什么人命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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