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见她一脸认真,沈默了一会儿,缓声道:“那便好。”
他今日是怕的。
前世他不曾管过苏宁窈,自然也就没有这么一遭事,如今若不是她机缘巧合之下躲过一劫,那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苏宁窈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您知道,淑贵妃究竟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吗?”
容祁没说话,良久才叹道:“是本宫祸及你了。”
“…不过无碍,两日后惠芳宫那边,你且该如何便如何,其他的都交由本宫解决就是。”
苏宁窈心里不大明白,隐约觉着可能和朝堂上那边有关,便眨巴着眼睛乖巧点头,心说高冷男主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连说话都这么威武霸气。
绿芜回来的时候,就见她家娘娘满眼“钦慕”地看着自家殿下,而殿下也早已跟变了个人一样,收起了方才在殿外审人那时候的阴冷,一脸的温润。
好像自打娘娘那日回来,她就没在娘娘身边见过殿下冷脸,反而是见惯了殿下无可奈何的样子。
绿芜心里感叹了一声,领着人进去给摆膳了。
惠芳宫。
这几日淑贵妃情绪不佳,偏偏这几日惠芳宫外头还不时地总飞来几只乌鸦,淑贵妃整个人就更加阴沉,连带着手底下的人都跟着遭罪。
华雪端着膳食方才走近殿门口,冷不丁又听见几声凄哑的鸦叫,托盘底下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一抖,心下暗骂了一声晦气。
待她推开殿门时,神色已然如常,她朝门外左右望了望,接着合紧殿门,轻手轻脚地朝里走去。
殿内香炉里燃着极好的香料,淑贵妃手抵额头,闭眼倚靠在美人榻上。
她生得一副好颜色,不过在眉眼之间略显张扬和狠厉。
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淑贵妃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走到桌子边上,接过华雪递来的莲子羹尝了一口,再用手帕擦了擦嘴,瞟了一眼华雪,缓缓道:“那贱蹄子被太子抓住了?”
华雪皱着眉点头,“是。娘娘可要奴婢把那不中用的处理了去?”
“嗯,做得干净点。”淑贵妃神色一暗,将手里的汤匙一松,语气添了几分阴冷道:“苏宁窈这小贱人倒是个运气好的。”
“娘娘可还有别的打算?”
淑贵妃摸了摸指甲上的丹蔻,漫不经心道:“宴席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华雪神色恭谨道:“娘娘放心,昨日奴婢已经把苏宁窈的八字给了那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便等着吧。”淑贵妃眸子暗了暗。
她本想着依靠这几日的药让苏宁窈那贱人神志混乱,整个人疯魔了更好,届时宴上才更利于她借题发挥,没想到苏宁窈竟然把药倒掉了。
不过也罢,之前杀她一次不死,这次她的计划万无一失,且看她还怎么躲得过。
淑贵妃咬了咬牙,她这回定要叫苏宁窈必死无疑。
华雪站在一旁,感受着来自淑贵妃身上阴冷的气息,垂着眸,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
这两日时间,苏宁窈过得很平淡,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般,颇有种风雨欲来压满城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凭她现在的好性格,慢慢地和东宫的宫人们相处起来了。实在闲得无事还能拉他们打个叶子牌,就是容祁每次一过来,就立刻把人吓跑了。
苏宁窈再一次看着纷纷落荒而逃的宫人,对着刚进门的容祁道:“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用得是相当不耐烦。
容祁听得一笑,食指微屈敲在她额头上道:“我若不来,你等下要自己去惠芳宫么?”
苏宁窈下意识偏了偏脑袋,容祁这人从那回抱了她一次后,就总是时不时地会对她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就连“本宫”也不自称了,一口一个“我怎样怎样”说得顺口极了,颇有几分对她放肆独宠的意思。
几次三番下来,苏宁窈都被弄得手足无措面红心跳的。
“殿下要同我一道过去吗?”
容祁点了下头,提醒道:“淑贵妃还向父皇请旨,邀了四品以上大臣和子女,此宴场面并不小……”
“不过你不必忧心,凡事自然有我给你撑着。”
凡事自然有我给你撑着……
苏宁窈听到这话,心思一动,下意识抬头去寻容祁,却正好对上一双满是温柔和坚定的眼睛。
她知道容祁对她有些莫名偏袒,但那都是暗中进行的,这回还是头一次,她听见这人如此直白地说这种话。
凡事都有他撑着……
苏宁窈沉溺在容祁温柔的目光中,满脑子都重复着这句话,唇角眉眼的笑意都忍不住漾开来,直流到心里,暖的发烫。
像失了魂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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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鱼:我总觉得风雨欲来,所以你们要不先酝酿一下感情吧?
苏宁窈:我不怕!你没听见殿下说,凡事都有他给我撑着么?
容祁:嗯,腰我也给你撑着。
酥鱼:!?我怀疑你在开车(蹙眉深思)
(内心OS:我仿佛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可能需要一点收藏和评论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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