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窈却是惊讶极了,“怎会?她自己不是也中毒了,这事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我只知道是她下毒,其它不知。”
不过容祁猜测,常嬷嬷应该是对他和苏宁窈怀恨在心,所以不想让他们顺利找到凶手,一个心思歹毒的妇人。
“好吧。”苏宁窈吸了吸鼻子。
容祁又问她:“今日一连这么多事,不怕?”
“一点点。”
苏宁窈说了实话,毕竟场面太血腥了,他们方才进来时,那个叫红月的宫女的尸体还在那里摆着,但估计现在应该有人抬下去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想到这,苏宁窈突然问道:“殿下,在宫里有人去世,那尸身要怎么处理?”
容祁抬眸看她,“宫女内监,有家的人送回本家或祖籍之地安葬;若是宫妃,宫内下棺敛葬,再移至宫外陵墓。”
“那若是我当时——”醒的再晚点,这会估计就横死棺材里了。
“是。”容祁打断她。
苏宁窈沉默。
自从那日容祁表明心意后,她就明白容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一事,不过他们都是彼此心里知道,却默契的没说出来,这点两人能默不作声地达成共识,苏宁窈表示感觉还不错。
有些事也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殿下,您怎么知道华雪她是四殿下的人呢?”
容祁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笑着道了句“秘密”。
苏宁窈翻了个白眼,没搭茬,转而道:“这么把华雪关起来,淑贵妃那边…父皇会不会生气?”
“父皇”二字又让对方得意地挑了下眉,只听有人含着笑意道:“无碍,不必担忧。”
一个宫女而已,蓝家如今在朝上受挫,淑贵妃还没心思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且,他还捏着她那蠢儿子的破事在手里。
有如意坊这个地方握在他手里,这一世连处理起蓝家来他都得心应手,全然不像前世那般还需得受人牵制。若说这一世的威胁……眼下也就那远在边地又不明动向的容泽,还得他顾虑一下。
容祁想着,手指不经意地转了下佛珠。
苏宁窈发现他思虑问题的时候总是喜欢转佛珠,可她却不记得剧本里容祁身上有佛珠这么个物件。
她接触的容祁和剧本里面描写的那个,好像很多地方都不大一样。
她想着,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再一次跃进脑子里,苏宁窈又甩了甩脑袋。
动作有些像刚淋湿的小猫要奋力甩干毛发那样,容祁见状一笑。
“累了吗?要不要躺下休息?晚些好用膳。”
苏宁窈点了点头,这一天出了寿延宫就又审犯人的,着实有些心力交瘁。
容祁眸光微闪。
他们坐下休息的地方挨着软塌,离床不过几步之隔,苏宁窈起身先拍了拍裙摆,发现居然被暖炉烤的有些发焦了。
“没事,正好要除夕,尚宫局这会儿已经开始赶制新衣了。”容祁自然也看到了,又想到她平日里穿的衣裳花样不多,便又道:“明日叫夏桑去给你多添几身。”
“嗯。多谢殿下。”苏宁窈倒不担心这个,毕竟这人有钱有权势的。
容祁没说话,牵着她的手,将人往床边引。
苏宁窈这才反应过不对味儿来,扭头一看,绿芜却早就退出去了。
“……”
未免太会“察言观色”了些。
不过容祁想要同睡是不可能的,就连昨夜她也设法将人推拒出去了。是以到现在,他俩也就因为那一次“失误”同床共枕过罢了。
她止住步子,郑重道:“殿下,我不累了,我们不如练字吧。”
容祁:“……”
他点了下头,练字就练字。
绿芜被叫进来伺候笔墨的时候还一脸茫然:殿下和娘娘不是该躺下休息么?着突然要练字又是什么说法?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便低着头打点好笔墨又被撵了出去,但苏宁窈显然是安心得早了些。
容祁这人居然连练字也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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