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予诚到场下接受治疗,侯伽宁留在场上继续比赛。
经过刚刚一场不算小的事端,两队的氛围变得带了点儿火药味,因为是在峰鲨主场,但凡盛达一拿球球迷就嘘声四起,大家都希望侯伽宁带领全队打赢这场漂亮的翻身仗。
比分领先,气势也在,看起来应该是稳操胜券。
只是最后,嗯……还是输了。
施予诚没在,相当于整个峰鲨的大脑没了,全队上下没人有比他更独到的传球视野与组织能力,侯伽宁心系师哥,布鲁斯独木难支,最后半节让人家反超了比分。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必须要拿到手的比赛,也知道这场输了再去盛达主场基本就是找虐的节奏,可是没办法,竞技体育就是如此,偶然性与实力并存,不到最后一刻难知分晓。
侯伽宁赛后直接去了医院。
像他们运动员受伤,第一时间会有队医紧急处理,俱乐部也有特殊关系加号预约,整个看病流程走下来很快,侯伽宁赶到医院的时候施予诚已经做完了核磁共振准备回去。
他师哥小腿缠了弹力绷带,淡笑着冲他抬了抬下巴,“怎么,我看你这样儿,是又要哭啊?”
“没有。”
侯伽宁嘴唇动了动,他觉得自己自惭形秽到说不出话来。每天一口一口“师哥”叫着,叫顺口了好像真的无意识就把他当成了能顶事儿的大哥,其实施予诚也就只比他大一岁多。
“没想哭拉着一张脸给谁看?”施予诚看他这副霜打茄子样就头疼,他拍拍手,“来,给哥笑一个。”
侯伽宁笑不出来,他凑过去揉施予诚脑后的大包,一边揉一边问,“这里看了吗?”
“这儿没事。”施予诚嫌他手劲儿太大,忍不住就要去挡,“别碰。”
侯伽宁果然轻柔了很多,还顺带着把他从球场上带下来的一头乱发都给捋顺了。
动作亲昵自然到旁边的随队女医生看了都要红脸。
施予诚任由他揉着自己的脑袋听完了医嘱,刚站起身侯伽宁又伸手要扶他。
“我是肌肉拉伤,不是腿断了。”施予诚哭笑不得地把他推一边,“搞得好像我走不了路一样,你这么殷勤,怎么不把我背起来?”
侯伽宁眨眨眼,就像是完全听不懂施予诚的调侃一般,真的凭着一股傻气直接就把他给背了起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施予诚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腾了空。
“行!行!”
施予诚反倒要给他鼓掌了,他像骑马一样夹了夹侯伽宁壮硕的身体,“你他妈有本事就不要把我给放下来,我看你能不能把我背回宿舍。”
侯伽宁托着施予诚的屁股往上提了提,一言不发地把他给背出了医院。
直到跟队医告别,他也没有丝毫要叫车的意思,依旧一味闷着头往前走。
施予诚虽说不重,但怎么也是一个一米八几长年运动的汉子,他担心侯伽宁输了比赛又要上头,赶紧弯起手指敲他的后脑勺,“二货,你现在真听不懂人话了?”
“听得懂。”
“听懂个屁,我刚刚是逗你的你听不出来?你过两天还要打比赛,别在这儿浪费体力了。”
“我不累。”侯伽宁凭着一口气就是不撒手,但语气却软了下来,似乎还带了点央求的味道,“再走一会儿,行吗师哥?”
为了背他还搞得可怜巴巴,施予诚觉得猴子真有可能魔怔,不由自主就顺着他了,“那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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