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微弱,平添风情万种。
他松散的披着浴衣外套,没有系腰带,坐在茶几前,借着一点摇曳烛火看清乔卿久的脸。
“怕黑吗?”萧恕低沉的声音传来。
每场舞台的开场前都是黑幕。乔卿久怎么会怕黑?
然而她认真的回,“我超级怕黑,能问老公要抱抱吗?”
“过来。”萧恕抿唇淡淡的笑,在乔卿久走过来的间隙将每个蛋糕上的蜡烛都点燃,“许愿吧,都算你的,久宝可以一口气许四个。”
于是乔卿久闭眼再睁眼,不过须臾,她挨个吹灭。
被骨骼分明的手掌拉扯着,整个人跌坐进萧恕怀中。
“久宝许了什么?”萧恕捂住她的眼睛,乔卿久感觉到呼吸带出的热气扑打在颈侧,酥酥痒痒的。
“我许了。”乔卿久稍顿,“希望萧恕事事如心,一直爱我。”
“后句不需要许愿。”吻落从锁骨开始,渐渐上移,到唇角,鼻尖,最后萧恕缓慢的挪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亲在眼帘,“不需要向谁祈求,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生命结束,意志消失那一刻。”
“好。”乔卿久点头,注意力微分散给了桌上的蛋糕,“好多,我们每块都尝尝?”
萧恕舔着耳朵,心不在焉,“都是图个心意,你想吃哪块?喂你。”
“巧克力淋面的吧。”乔卿久躲了下,被萧恕搂回来。
他挑眉,硬朗的五官在烛光点缀下莫名柔和了几分,“那奶油的等下可以做点儿别的用途。”
巧克力蛋糕配了红酒,度数不够,不醉人,人自醉。
红烛塌暖,修长的手指拆着乔卿久精心打过的蝴蝶结,似是在拆件惊世珍宝。
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整套都是猫咪搭配,中间开了个猫咪头的镂空,清纯又娇俏。
萧恕眸色晦暗不明,音调比平素更低,“久宝快可爱死了,自己知道吗?”
乔卿久在萧恕深邃眼眸里找到星星点点的光和贴进的她自己。
场面逐渐混乱了起来,她的声音被萧恕吞咽入腹,乔卿久几度想避,被搂回来承着更重的。
“今天是我生日。”萧恕哑着嗓子问,“久宝不喂哥哥吃口蛋糕的吗?”
“唔……那你停,我喂你啊。”乔卿久哭腔答。
萧恕的视线落在某处,眸光晦暗,“用这里喂。”
襟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此夜山风清冽,月光澄澈如水,有的烛火在胡闹里灭掉,其实本来也不需要灯。
人不作死其实也会死,自然规律而已,乔卿久在轻重不一的律动里悟到这样的事实。
她又在萧恕低头的时候,无端端的想到个短句,反正是这种气氛里不合适的句子,团团也没有办法呢。
汗珠滚落,洇湿一片。
他们在屋内的私汤里进行了没有在外面野的事情,蛋糕更是完全没有被浪费,只是吃掉的方法不太寻常。
乔卿久拍着水面娇嗔骂,“你好烦!”
萧恕并不恼,接着腔应,“我还可以更烦。”
水花激荡随着声音的起落,漾出更大的波纹。
某人的生日过的大概是真的很满足,因为隔日是乔卿久先睁的眼,她轻手轻脚的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时,被梦中本应无意识的萧恕裹入怀中,又嗅了嗅,好像在确认气味对不对,确认完毕就不再动了。
被萧恕套路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乔卿久强认着困倦睁眼观察他的动向,观察了半天,发现人真是睡着的。
她进入梦乡前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在梦中条件反射似得,记得把自己怀里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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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是李念和易轻尘的婚礼,这两位前年领证后没摆酒,去年先领了波离婚证,今年终于又重新领了结婚证。
从高一开始,暗恋变明恋,结婚到离婚,携手走过了十多年风雨,终于修成正果。
李念和易轻尘家世皆显赫,书读多了,同学自然就多。
到这个年纪的人,年末诸事繁杂,可来人并不见少,毕竟这段恋情实在过分传奇,光婚礼就足足摆了八十桌。
化妆师职业道德水平极高,体贴的打足遮瑕,将乔卿久后颈的吻痕遮掉,转头就见自己同事正为林故若遮肩头的吻痕。
乔卿久与林故若相视一笑,谁也不好戏谑谁一下。
捧花被乔卿久顺利的拿到手,林故若根本没有拿花的意思。
“我又不结婚,拿来干嘛?”林故若如是讲着,她经验十足得给乔卿久塞了一小包巧克力,“你先垫垫,伴娘没空吃饭的,别饿着了。”
李念在做发饰造型,似是而非的叮嘱了句,“久久和萧恕要好好的,如果觉得有分歧,那就全部摊开来说清楚,这是经验之谈。”
乔卿久是不懂得,萧恕不会让她误会,懵懂地想要应句,“好。”
就听见身旁的林故若轻嗤,感慨道,“谁说不是呢?”
来客是场面人,桌数多,明白人人喝过来,就是真酒桶都摆不住这架势。
因此只有前面几桌是真喝白的,新郎官易轻尘及容磊和萧恕招架住了全部敬酒,林故若和乔卿久单纯拖个盘子陪笑。
李念结婚免不了邀请现在的同事,敬到有庄主任那桌,乔卿久别过脸想绕路,假装自己人不在,没想到被庄义发声喊住。
本着刚才在台上露了脸,现在躲也白躲的精神,乔卿久沉稳回头,冷静的喊,“老师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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